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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仿佛知道她会猜中,梁风神色未变,“是。”目光认真地看着她。
金絮首先想到的是他收到的两封信,一封是白沙县通山时许义传给他的,一封是刚才十三给他的,但十三送来的估计也是许义写的。
想到那没见过面的皇帝,金絮冷冷一哼,嘴里不无讽刺道:“胆小又多疑,一个皇帝能做成他这样也是另一种名垂千古了。”
梁风这几个月已经很低调了,行事不张扬,化了名字又戴着面具,他们走的也多是山路,少遇人家,为了补充物资才会去就近的郡县。
被困白沙县时也是迫不得已,谁知大雪封山。他当时是为了她不受饿冻,才在白沙县令面前袒露身份,却因此让朝廷派来赈灾的许义知道了。
许义肯定不知堂堂安分王为何会被一场大雪困在小小县城里,惊疑不定的同时发现梁风再次碰巧撞上了并阳郡守计划围剿多日的山匪内斗,这两件小事加起来不算什么,却足以让那时刻担忧自己龙椅坐不稳的皇帝疑心梁风是不是在密谋办些什么事、得些什么民心。
山匪内斗的事情皇帝应该还不知道,许义拿不准梁风的想法,在将这次匪患之事上报朝廷前肯定会先来试试梁风的态度,
“许义的车队应该已经候在林子外了吧。”
“嗯。”梁风道:“其实早在我们从并阳郡去支郁村的路上,已经有皇兄的探子发现我了。”
金絮恍然,“难怪许义下到并阳郡时,第一个赈灾的目标会是白沙县。”
她当时还有过疑惑,为什么一个小县城的赈灾会如此及时,梁风在雪停通山时居然正好与山外面一同通山的人相遇。按理许义应优先救助人口更多、受灾更严重的县才对,白沙县应当还不算。
“他这是欲加你罪,一旦找到你的错处,立刻就会下旨除掉你。”
梁风闻言微有不快,驳道:“皇兄不是想除掉我,他只是不希望我做一些逾距的事。”
金絮冷笑,“你不觉得他这个皇帝就做得太过逾距了吗?”
梁风默然。金絮道:“许义说不定有道圣旨要给你,是让你回京城的,你去见许义吧,我就不去了。”
“我知道,你自然是不去的。”
但是金絮转念一想,皇帝肯定知道了梁风这几个月身边一直有个女人,她若现在离开会不会让皇帝起疑......应当不会,但很难说......
“我要与你说的却不是这个。”梁风扯了扯她的腕,握住她双手,令金絮正面对着他。
“你可知我为何陪你一起进行这趟旅程?”
“嗯?为何?”金絮思绪还停留在皇帝那儿,瞧着梁风此刻认真诚挚的眼神,一时没转过弯来。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的心意不曾变过。”
“啊,什么?”
他皱眉,“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哦哦,”金絮恍惚点头,“我听了。”
“那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金絮挠挠头,“我就是在想,皇帝肯定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如果他疑心你这几月在做什么的话,说不定会查到我头上,到时候......”
他已听不下去,忍无可忍地起身,焦躁踱步。
“是!你言之有理,皇兄若查起你来,我给你户籍做的手脚一定会被他知道。”
“到时你身份瞒不住,皇兄会愈发疑心于我。”梁风置气地瞪着金絮,“所以你此番一同与我去并阳郡,然后我再送你回太南,我便可与皇兄说,你只是我路上偶遇一友人,别再想着与我分行。”
金絮点点头,“如此可行。”
她说完便住嘴,安静地坐着,梁风仔细盯了她半晌,见她没有要再吐出半个字的意思,哼了一声,沉着脸迈步出屋,金絮却突然道:“你刚才有句话说得不对。”
他不理,金絮继续说:“这趟旅程不是你陪我,而是我陪你。”
他神色顿了顿,扶住门框的手指微微捏紧,再向她看来时方才眼中置的气不觉消散。
“是,是你陪我。”
梁风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看着她,“再有下次,我定不给你机会,让你转开说些旁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