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地开始感到紧张,心跳变快,水雾溜进她的呼吸里。
平复下心情,洗好穿衣时,外间脚步声靠近,她动作顿了顿,循声一看,帷幔另一侧模糊有个人影。
“阿絮......”
她收回视线,心跳更快了,拉紧衣带,她放轻脚步悄悄走过去。帷幔后面,梁风静立着,身上气息内敛,毫不冲突,等着她的靠近。
帘幔遮挡了光线,他的双眼依然清晰可见。金絮走近他,抬头与他对视,梁风什么都没说,向她伸出手。金絮把自己手给他,由他牵着带去卧房。
房内蜡烛熄了很多,只余两根燃在房内两处对角。他刚才竟还有心做这些。
梁风牵她坐到榻上,昏暗的光线阻隔了他灼热的眼神,也消隔了她的紧张,给了她安心感。
梁风坐她身旁抱着她,伸出双手手背,十指张开,“阿絮,我磨了指甲。”
“什么?”她一时不解,看着他被烛火镀了层色彩的手指,挑了右手与他相扣,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梁风笑了一下,倾身在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木托,“还有这个。”
木托上放置着四个东西,三个掌心大、形状圆扁的漆盒,还有一个小瓷瓶。
金絮一眼看见就认出来了是什么,并且触类旁通地懂了他方才说的磨了指甲是什么意思,瞬间浑身的热度往脸上涌,她低下头,拿手背擦脸,挡住不让他看见自己窘迫得通红的脸。
梁风低低一笑,收拢放在她腰间的手掌,拉下她挡脸的手,安抚地靠近她。
“我、我也要磨指甲。”金絮把十指递过去。
“你不用。”梁风单手握住她十指,示意木托,“挑一个。”
她不看木托,坚持道:“要磨的,万一划伤你怎么办?”
“伤我?”他挑了挑眉,还是取了磨刀来为她磨指甲。
磨刀细细的沙沙声交融暗淡的烛火,照映他眉目专注而认真。金絮缓了缓,压住心跳,转而看向那木托,空闲下来的手挨个打开精致的漆盒瓷瓶,逐个试用。
以她做了多年鸨母的眼光来看,四个都挺湿润细滑的、不易干,是精贵货,温柔馆都没用过。而瓷瓶的气味最好,足够湿润,双指分开时,银丝还能在空中一拉。
她选定了,一抬头,正对上梁风注视着她的眼神。她一顿,又不可抑制地燥热起来,她躲开眼,握着瓷瓶不知该说什么。
梁风放下磨刀,“不磨了,我也不会磨,省得磨坏你的指甲。”他拿过瓷瓶,“这个?”
金絮点点头。
梁风一手撑住床榻,慢慢握住她的腰,正面与她俯近。他呼吸平稳,周身的气息仍是十分沉静的,完全不会让她感到强势与冲突,似乎有足够的耐心,默默等她主动靠近。
她还是感觉自己有点紧张,但又不想他继续等下去,搂住他脖子的手微微颤抖,梁风安慰地予她一吻。
“熄灯吗?”
“不......我想看着你。”
发丝蔽目垂下,金絮试图回忆从前温柔馆听过的姑娘们言谈间提及的经验,然而无用,理智与肤感尽数交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