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他余匪不必相追,首战结束立即返回朝廷。梁风便修书一封送去京城,写明现状,言明立即动身返京。信中未做任何隐瞒,包括朝廷的救济钱送不到这偏僻边远地区的情况。
梁风帮助当地郡守县丞收拾剿匪后的残余势力和影响,军队休整一番,于七月初返回京城,南方的天气也要炎热了。
回过神来时,恍惚发现金絮送给他的那枚平安符弄丢了,不知丢在哪里,不知丢了多久,梁风只好作罢。
和秋天一起抵达上京。
军营中焕新的气氛是令副将惊掉下巴的肃穆与庄严。
三公有了新任太尉。
是孙提的二儿子,年近半百,而孙提已经离开军营。
经过新太尉这几月的纠正与改革,原先梁风一手造成的享乐氛围彻底消失。他不管走到哪里,见到的人都是一副目不斜视、生人勿近、仿佛刻在脸上的严肃表情,不敢稍有松懈。
副将赞不绝口。
梁风瞥一眼道:“是是是,这才是军营该有的样子。”
见过太尉后,梁风隔日入朝呈报。
朝堂气氛更令人压抑,他想到自己那封信,呈了捷报后偷偷溜去看了一眼母亲,然后便抓紧离开皇宫。
不知道那群文官会怎么应付他揭露地方贪污的信。
管他呢。
梁风回府,询问老李是否有发现金絮下落,老李摇头。
李晟说他出征后,崔敬先时常来找他,问有没有信件寄来。梁风正好也想见见敬先,便去了崔府。
崔固交出兵权,保留了爵位,定北侯府宅邸的辉煌并未因兵权卸去而减色,然而门庭冷落。
寂寂风声随着小厮通报吹入庭院,绛紫色的身影快速在院门深处跑来,崔敬先跳跨门槛,抓住梁风就向街上跑。
“走走走,出去玩去。”
呼呼的风声掠过,眨眼便跑到了两条街外,路过的行人三三两两多了起来。
“要不要去泛舟?”敬先跳着走路。
梁风低头看敬先这身衣裳,“这是你娘给你做的衣裳?”
“是啊。”敬先抬袖展示,“怎么样?好看吗?一针一线都是我娘缝的。”
“哦......”梁风再看一眼,细密的针脚层层叠叠,他移开目光,走两步又看回去,评道:“花色还挺艳。”
绛紫相比亮黄之类倒不算艳,恰到好处的纹饰也点缀适宜,在太阳底下走着,流转的暗纹反照阳光,挺引人侧目的。
“还行吧。我娘说要吸引姑娘,就得穿成这样。”敬先翘起了鼻子。
“姑娘?”梁风眨眨眼,环顾一圈,没见到几个姑娘。
“最近我娘着急给我说亲,让我多上街走走,万一有姑娘相看上我了呢。”
“说亲?......哦。”
敬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折扇,唰地展开,悠闲扇着。
扇子通体碧绿,绘以一支满绽的粉梅。翠绿与绛紫的结合,搭配嫰粉点点渲染,这是来自于军营的凛冽审美。梁风记得以前听敬先抱怨过军营里枯燥无颜色,他道:“给自己上点颜色也不错啊。”
敬先赞同地点头,扇子摇得更起劲了。
“你父亲身体怎么样了?这一下子歇下来,容易不好。”
“好得很,我爹现在是闲了,成天盯着我,他若是不好,这天底下没有身体好的人了。”
“那你以后呢,打算如何?”
不知道敬先还能不能入营当兵,或者在官府里寻个闲职,这恐怕得看皇帝的意思。
“我懒得想,好不容易痛快了,这不得多玩玩。我爹的意思也是不急,等我成了家再说。”
成家。说起这个,梁风一点概念都没有,听着真是个遥远的事情。
“做个闲散世子也不错啊。”
敬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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