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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风又找不到话反驳了。
金絮表情变得得逞,他得回去想一想,找到个话反驳她。
“你又骗我了。”梁风接着质问:“那天早晨在南门,你和我说你化了妆,但是你根本没化,我刚才看见丽姬就是你那天那副样子,脸上干干净净。”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好奇我的妆?”她看起来简直要发飙了,“我沐浴完马上睡觉,我现在就是完全没有妆饰的样子,眼神不好还觉着自己特对?傻子!”
梁风被她凶住,瞧着她的脸色,慢慢回过味来,声音拉高:“你就是生病了!”
他怎么就此刻才看出来她苍白的脸色底下泛着带病的蜡黄,还有苍白起皮的嘴唇,和眼睛下面憔悴的皮肤,完全是一副病鬼模样。
“以后不许再化妆!”梁风怒斥道:“整日里这样昼夜颠倒,你看看你现在一副得病的模样,快点去让孙姨给你把脉!”
“你才有病!”金絮忍无可忍,踹了他一脚,起身行礼,“温柔馆今日还未开馆,王爷晚些再来吧。慢走不送。”然后扭头就走。
梁风追着喊:“你最爱骗我,要复仇是不是也是骗我的?”
金絮浑身气息骤然紧绷,停下来,眼刀子刺他,“对,就是骗你的,满意了?都快怕死了!”
她同样怒斥:“是我活该!庸人自扰!从前白拿着百姓的供奉,难道还要觉得自己受了天底下最大的委屈?”
“没有良知的人也要算我一个,我若要复仇,最先做的就是自杀!”她凶狠地骂道。
在她又要掉头就走的一刻,梁风一把抓住,不知道她是讲真还是讲假,反正先拉住。
“不可以自杀!”
金絮怒瞪,冒火的眼睛盯着他的手臂,想把这拖累她的多余手臂烧掉。
梁风紧紧拽着,“你先别走,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金絮试图挣脱,梁风连她的挣脱动作都紧紧拽着,问:“你是不是处子?”
金絮微微愣了,仍是生气得冒火。梁风顶着火道:“你说过你没喝过避子汤,那你还是处子。”
他心底有点窘迫,知道问得可能过界了,但还是道:“你让你馆里的姑娘用她们的身子挣钱,你再用这些钱去行你的善、做你的恶,只管安然保持你的处子之身,这对你的姑娘们来讲未免太不公平了。”
她停止挣扎,被禁锢的手用力地握拳。她很生气了,梁风能感觉到她浑身绷紧的颤抖。
“你管天管地,还管到我是不是处子?”金絮声音都变得尖细。
不远处的丽姬高声喊了一句:“你家住海边啊?”
丽姬根本没走远,还在桥边倚靠着一棵树看戏。
丽姬大喊:“姑奶奶我乐意,用得着你操心?你是我爹啊?我的身体发肤受之于你?”
再喊:“姑奶奶我今年十八,倒看不出来你五岁时就生了我?”
梁风哑口无言,他觉得自己被针对了。
“丽姬姑娘,你快点去睡觉!”梁风喊回去:“我说的也不只是你,温柔馆里还有那么多人,难道每个人都是自愿吗?”
丽姬收回伸长的脖子,不屑地一哼。
梁风对金絮轻声道:“我是为你好,你不要和我吵架。”
一低头,看见金絮铁青的脸色,她却在哭。梁风心跳差点停了,忽然感到害怕。
她眼睛里全是眼泪,往下掉,眼睛还是红的,红得要盖过眼睛下面的黑色,起皮的嘴唇好像更干燥了。
梁风意识到说错话,无措地松开她,希望能弥补,“你别哭......”
“你说得对。”眼泪仿佛熄掉了她眼中的火,连那一点反照池水的亮光也没了。
“你说得对。可是皇帝又做了什么?”
她抬手一指墙头,“出去。”
金絮扭头回屋。
梁风垂手地站在原地,一直看着金絮在庭院尽头离开。
最后丧气地学着她的姿势坐在桥栏上,意识到自己很害怕金絮的眼泪。
惹她哭了,生这么大的气。
又是冒火又是泡水,再这样下去,她这双眼睛迟早要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