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絮拨拨头发,身子一扭,背对他,不理他了。
她睡得快,每次赶路走得累她都入睡很快。梁风等她睡着了,抱她远离火堆,再和她脑袋对脑袋地睡着。
走两日便进了城,金絮果真给他也买了个牛皮袋子,比她的还要大上一圈。
梁风依她言尝试洗了一次。确实忒麻烦,也不知道是他洗澡还是这个牛皮袋子洗他,感觉洗个澡能褪掉一层皮。
“你是故意的,我给你买的袋子涂了一层油还加了一层棉布,你给我买的这个糙手得很。”梁风给她看自己的胳膊肘,被粗糙的牛皮袋子磨破了。
金絮勉为其难地看了眼他的胳膊肘,“你想说你是细皮嫩肉的?”
“那倒不是。”总之他是想说,牛皮袋子是可以忍受的。
一转眼,金絮又在边脱衣服边下河了。
河水深深,像张嘴吞噬她的山崖——
梁风睁眼,心脏在睁眼瞬间的悸痛能疼出冷汗。
他知道为什么心脏痛,因为梦里见到真实的她,醒来却是假的。心脏无法接受,跟他造反。
只要接受她确实不在身边的事实,一刻钟左右心脏也就慢慢不痛了。
梁风爬起来穿衣服,外面天黑着,不饿。算算时辰,他好像睡了一天。
梁风写信给她。一口气写了好几封,每封都叮嘱她要回信。天亮了寄出去。
寄完信他去街边早点铺子吃早饭,想起来有个事情还没做,前几天隐约记着要做却忘了的事情。
他往来福街去。
温柔馆还被封着,大门的封条换了几次,整个馆没有人接手。梁风想起温柔馆从前门庭若市的景象。
不过他不是来念旧的。梁风沿着来福街两侧寻找林童忆的布行。
然而找了一遍没看见任何一家布行。
梁风回头又走了一遍。别说林氏了,随便一家布行都没看见。
难道——
林童忆并不是关停生意,而是彻底卖掉店铺,住在太南了?
心脏险些停跳了,这个念头简直太吓人。
梁风赶紧叫来暗卫,细查林氏布行。
之前在太南的时候,十三不好打听京城的事情,当时老大虽然在京,但老大不受直接命令,或许调查存在疏漏。
肯定存在疏漏。林童忆的生意为了不受温柔馆名声波及,肯定换地址了。
梁风不停地给她写信。
然而没有一封回信。一连寄了两天,没有一封回信。
梁风呆滞了,坐在石桌上呆呆看着憋雨憋得辛苦的天空。
他想往后倒,撞到了老李。李晟不知何时和他一块坐在桌子上,占了他的位置。
“她给我写的信呢?她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她肯定写了信给我,信去哪儿了?路上丢了?”
“可是我寄了很多信,她应当也回寄了很多封,不可能全丢了。”
“而且我给十三也写了信,十三也没有回信。”
老李捋须缓缓,冷静道:“王爷再等等吧,说不定过两天就有了。”
然而两天过后,还是没有来信。
老大送来调查结果,说林氏布行倒闭了。
林布不是因为生意不好才倒闭,而是被人整没的。早在去年,林布因为一张泰安侯府世子妃的单子,被与林布竞争的同行搞没了。林童忆这个同行叫薛柴,家底殷实,是京城有名的富户,且有个女儿是游照同第三子的妾,林童忆确实惹不起。林布倒闭后,林童忆才动身去太南。
梁风傻眼了。那林童忆岂不是和金絮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岂不是惺惺相惜、同病相怜、执手相看泪眼?梁风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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