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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得意的走出玉石市场,骑上了新的小摩托,一路朝着乔木村而去。
回到家里,天色已经逐渐暗淡了下来,这一天天的时间过的真快,感觉什么都没做,一天就过完了。
二老他们正在屋里收拾东西,已经好几年没回老家了,以前回去的时候家里穷,也没什么好带的。
回去之后也是受人冷眼,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现在家里有熊肉、羊肉、猪肉、鱼肉。从来都没这么富裕过。
“妈,你怎么收拾这么多东西,这又是肉又是酒的。”苏阳看着满地的东西,屋里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过年咱们不在家,留在这也没人吃,带回去给你爷吃。”苏老汉说着,用绳子把几块肉给串了起来,放进了袋子里。
“是啊,你家里大伯二叔的,一年到头也不给你爷买块肉,还有你姥爷也是,自己平时也不舍得花钱,咱既然有,就多带点吧。”苏老娘也说道。
苏阳想起家里的那些大伯二叔,还有那些堂哥堂弟,就免不了一阵头疼。婶婶大娘的,看到他们就跟防贼一样,生怕问他们借钱。
“行吧,能带的就带吧,要是人家的车子能装,就装着吧。”
随后,苏老娘拿着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来到厨屋,准备今天烧一个红烧肉。
“妈,肉切大块点。”
“行嘞。”
苏阳在厨屋里帮忙把火给引起来,往里填了一些干柴,就回自己屋里了。
在柜子上面翻腾了一阵,找出了一堆铁夹子,这是原来自制的捕兽夹,用来捉狼崽子、野猪和鹿狍子用的,已经很多年没有使唤了,上面长满了铁锈。
苏阳顺着绳子提留起来,十几个叮叮当当的,随后走出房门。
“阳子,这么晚了你带这玩意出去干嘛?一会你妈就烧好饭了。”苏老汉在屋里抽着烟,问了一声。
“我一会就回来。”苏阳把一串夹子扛在肩膀上,“北大窑这几天,一到晚上就闹黄鼠狼,就在窑洞里面盗洞,盗出来一堆土,我去下几个夹子。”
苏阳步行来到了北大窑,屋里的灯还亮着,哈孜克正拿着扫帚撅着屁股守在盗洞口。
“哈孜,咋样了,逮到了吗?”
“阳哥,这黄鼠狼比狼崽子还难搞,一听到动静就跑,根本看不着影。”哈孜克站起身来:“要不咱用砖头给它塞洞里。”
“没用,黄鼠狼不住这里,这地下兴许是藏食的地方。”苏阳子地上捡起了两跟鸡毛:“你看这鸡毛,八成是从村里拉过来的。”
这几天哈孜克也没有睡好,俩眼都是黑眼圈,黄鼠狼一闹腾就是一晚上,这玩意会打洞,比兔子还难逮。
加上北大窑年久失修,原来不用的时候就有野鸡田鼠和黄鼠狼在这虚窝,现在虽然前后都封堵了,但也避免不了有漏网之虫。
苏阳从兜里掏出几块生肉,插在铁夹子上,一旁的哈孜克看着有些心疼:“阳哥,这么好的肉放陷阱,这不是白瞎了吗。”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那玩意吃肉不吃粮。”
哈孜克在一旁用力的掰开夹子,用脚踩着,把肉给插了上去,随后轻轻放在了洞口,又沿着爬的痕迹,在窑洞的墙根处又放了几个。
有这几道夹子,相信就能逮上几只。
最近几天,哈孜克住在北大窑,这里有水有电,还有暖乎乎的炉子,比住在家里舒坦多了。
家里的大哥大嫂也没有过来找,据说老头子倒是受了不少罪,吃饭的时候都是扒拉点剩的送过来,就是喝口热水都没人给烧了,本来想来北大窑找哈孜克回家,被儿媳妇一跺脚吓回去了。
哈孜克现在跟着苏阳干点活,身上也存了几百块了,等明年再干半年,盖两间泥瓦房应该不难。老是住在北大窑不是个事,以后谁家姑娘愿意跟他。
苏阳回到屋里,擦了擦那个小口径步枪,“哈孜,过两天我们就要回老家过年了,你要是觉得没事干就去前院跟陈叔一块住,凑个伴,顺便帮忙喂喂羊。”
“行阳哥,我没事就去那边帮忙,你看...”哈孜克掀开屋里的包单,底下盖着几个白菜,还有一些粉条子,棒子面,塑料盆里还有一大块猪肉等。
“菜和肉是我昨天去巴扎上买的,这些棒子面是我婶给我的,过年就有肉吃了,嘿嘿。”
“那就行,今天我在这睡,把炉子烧旺点,别不舍得烧,家里柴火多着呢。”苏阳拉出凳子往炉子旁一座,伸手在炉子上烤起来。
最近几天,融雪的原因,天气格外的干冷,到了晚上,两床被子都不够盖的。
幸亏下雪前,在山上拾了不少松柴,耐烧,一个冬天不成问题。
就在这时,窑洞的深处传来“嘭”的一声。
“夹住了!”
哈孜克立刻叫了起来,两个人连忙跑了过去。
果不其然,一只肥嘟嘟的黄皮子被死死夹住,脑袋和身体已经变形,嘴里吐着血,已经奄奄一息了。
“取下来,再放上去。”苏阳用脚裁开夹子,哈孜克提着尾巴取了下来。
“等明天直接卖给乡里的霍大夫,他收这玩意,这么大的能卖十几块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