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黄二皮,村里的瞎半仙说我是极阴命格,天生煞星。
就算八字再硬的人,也会被我克死。
在我出生那天,我家的房子遭遇强拆。
补偿款被村长一伙人私吞,我爸妈以命抗争,把一口棺材摆在屋里。
我爸手里握着锄头,一步都不离开房屋,随时准备拼命!
直到我妈羊水破了,才冲出找稳婆。
村萎会组成的强拆队一看我爸走了,一哄而上,开始暴力强拆。
当砸开房门后,所有人都吓的毛骨悚然。
我妈吊死在房梁上,面部铁青,舌头吊的老长,大瞪两眼。
布满血丝的眼球因为窒息而突出,像是要爆出眼眶一样。
更诡异的是,她脸上没有愤怒,而是嘴角微微上扬,像似在对着众人笑。
一阵阴风吹过,我妈的尸体随风晃动。
我爸这时赶回来,嗷的一嗓子,当时就疯了。
哐当!
一锄头把强拆队长爆头。
随后疯狂的把锄头砸向众人。
寡不敌众,最终还是被对方用棍棒活活砸死在当场。
就在这时,我出生了,身上裹着一团黑气。
从我妈下体一下掉到棺材里。
瞎半仙走进屋,把我从棺材里抱起来。
哇!
我对着逼死我妈,砸死我爸的人大哭起来。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家房子上空不停的落下雷电,周围的地都被劈冒了烟!
强拆队的人全都吓的屁滚尿流,抱头鼠窜逃回家。
更诡异的是,这些人逃回去之后,一个都没有活过当晚,全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瞎半仙出钱安葬了我爸妈,就在我家住下来。
并且把我又放回到那口棺材里。
把我家的窗子给封了,门也罩上厚厚的黑布帘。
还在棺材头点上一盏昏暗的油灯。
村长不打算放过我这个祸害。
半夜一脚踹开门,想把我弄走灭掉。
可一进门,就被吓愣住。
瞎半仙盘腿坐在炕上,在昏暗的油灯下,就像一尊雕像!
两个白眼球直勾勾的盯着村长。
用瘆人的声音冷哼道:
“你要是把他灭了,把房子拆了,阎王来了也压不住这煞气,村里的人就都得死绝户!”
毕竟瞎半仙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阴阳先生,村长没敢轻举妄动,不甘心的离开。
我是在棺材里长大的。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村长,突然没来由的冲他哭起来。
这是我从出生以来,第二次对着人哭。
让人想不到的是,村长当晚就死了。
大家也都当是一次巧合。
谁成想之后的日子,只要我对着哪个人一哭,那人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为此,村里人看见我就像看到灾星一样,我成了人见人怕的催命鬼!
打那以后,人们看到我就像看到瘟神,全都绕着走。
总算熬到毕业,我兴冲冲的跑回家。
刚一进门,就被门槛绊了一个跟头。
看到瞎半仙已经换上了寿衣,盘腿坐在炕上。
我忍不住放声大哭。
瞎半仙却笑了。
他把一纸婚书递到我手中,声音异常平静的开始交代后事。
“二皮,十年前,我在市内给你订下一门亲事,我拼了半条命帮白家驱邪转运。
让白家成了黑山市首富,我死后,你去白家娶了那丫头。”
我泣不成声:
“人家那么有钱,怎么可能嫁给我。”
“我给你定下的婚约是血契,他们要是悔婚,必遭报应!”
“如果我退婚呢?”
“你是极阴命格,一定要娶了那丫头,否则你活不过二十岁!”
说完后,又拿出一口半大的古木箱说道:
“这箱子是我祖上留下来的,我留给你,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打开,我的眼睛就是因为打开了这箱子瞎的。”
最后交给我一个锦囊。
“如果因为意外娶不成那丫头,仍然过不去二十岁的那个坎,再打开这个锦囊。”
说完后,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我跪在瞎半仙身前,哭的悲恸欲绝。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十里八乡来了不少人给他送葬。
在阴行中,瞎半仙的名气很大。
不仅仅是他的道行高,还因为给穷人看事从不收钱,就算给富人看事,收的报酬也只够生活费。
我问他为什么给富人看事也不多收点?
他说把毕生的财运都给了白家,收多了会遭到反噬,暴毙而亡。
安葬了瞎半仙后,我带着那口古老的小箱子,还有为数不多的一点钱到了黑山市。
进到白家宫殿般的豪宅,真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那种富丽奢华完全把我惊呆了。
白大富高高在上的坐在太师椅上。
听我说瞎半仙已经过世,翻着白眼冷哼道: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早忘了,那些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