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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振我朝雄风。”

“不知,诸位大人怎么看?”

萧行云又是变了一副模样,微笑询问。

“太子殿下英明!”

“那依太子来看,摄政王发兵北蛮,又该寻个什么由?”

萧景睿喘顺了一口气,半抬着眼问。

“皇叔的来信上说,不同于黎县的水患.,北蛮一块重要的粮食产地,近月却是出现了干旱。”

“若因为干旱,一个国家便可肆无忌惮地发兵,掠夺另一个国家,这天下岂不乱套?”

“然,这由虽然不齿,却也不失为正当。”

萧明宜云里雾里地说了一大堆,不只底下的朝臣没听懂,连萧景睿也只是模模糊糊听了个大概,不知道萧行云到底想做什么。

“儿臣的意思是,既然北蛮在公文中已经撕破脸皮,父皇又何必寻个正当由发兵,给他体面?”

萧行云的眼睛上下转了一圈,像极了狐狸眼睛,又是勾人,又喜欢玩弄人心。

“前几日皇叔的信中,可还交代了他一时不备,不慎被那小刺客划伤了手。”

“那刺客虽然不一定来自北蛮,可正如我们没有铁证证明敌袭是北蛮做的,北蛮又如何能证明那刺客不来自北蛮呢?”

“皇叔可是摄政王,摄政王被北蛮的刺客伤了,往小了说是意外,若是往大了说……”

萧行云一顿,又是语气带笑:“他领兵攻打一个划伤了他手心的小国,这不就是发兵的由吗?”

第四十五章 没见过这么不讲的人

自萧明宜那天下午语出惊人之后,陈怡果然如青缇所说,开始避着萧明宜。

陈怡不会说谎,找由的这重担自然就落到了青缇的肩上。一开始是染了风寒,再后来是出府祈福,最后,竟连早膳吃的油腻今日心情不好不能见客这样的借口,都被青缇找出来了。

萧明宜自然知道那天的几句话太过心急,是将陈怡吓着了。她不愿整天待在宫中,听那些夫子“之乎者也”,还是一日三次的往摄政王府里跑,也不在乎旁人的非议。

就算陈怡今日不见她,她也是要在府里磨足了时光,等到不得不回宫的时候才离去。

后来,青缇若有若无的一提,府中还养着一个闲人,萧明宜才恍惚想起谢裕的府上还养着那比女人还明艳勾人些的沈蔺……

“沈蔺,本公主劝你别不识好歹,也别跟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本公主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关心你一二,你应该感恩戴德才是。”萧明宜从桌上拿了块糕点,抬着下巴,骄傲自满地说。

青衣:“……?”

沈蔺:“……”

那他该,“多谢公主抬爱了?”

“好说好说。”萧明宜嘴里塞得满当,“你刚刚是在看什么什么话本呢?”

不待沈蔺回答,萧明宜直接伸出了手隔着桌子,硬生生将话本挑了起来。

“咚隆”一声。

茶盏在桌上晃晃悠悠地旋转两圈,一个侧斜倒在了桌上,茶水溢出桌面,将话本上的墨字染的面目全非。

青衣:“……”

沈蔺:“……”

他那刚到手才看了一半的话本!

“咳咳。”

萧明宜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抬头望了望天,一双眼睛咕噜噜地转,显得十分无辜。

“呀,好烫!”

溢出的滚烫茶水顺着桌角滴在萧明宜的衣裙之上,她惊呼一声,腾得站了起来,又把椅子撞得东倒西歪。

“什么破椅子!”

萧明宜不满地说道,一脚踹了出去,却是踢在了桌子上。

“咚——”

那桌子纹丝不动,萧明宜倒是捂着自己的脚踝神情痛苦地跳了起来。

沈蔺:“……”

青衣:“噗嗤。”他背过身子,憋笑地难受。

萧明宜才来了不过半个上午,沈蔺这屋中就变成了一片狼藉。

若是再让萧明宜在这里呆下去……

沈蔺简直难以想象。

自那日陈怡替他说话之后,他进出府邸短暂地不再受到梁顺的控制。但沈蔺心中知道,梁顺不过是迫于无奈,若是谢裕回来了,这事恐怕会变得更加麻烦。

况且,他听说萧景睿的身子已经痊愈,开始亲自上朝。萧行云既然已经解放了出来,他不信萧明宜在府中折腾的这几天,萧行云不会对她的行踪如此冷漠。

打定心思,沈蔺迈步向屋外走去。

萧明宜顾不上脚疼就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生怕沈蔺也丢下她走了,她又要在府中无所事事地过一整天。

裕哥哥府里那个管家的老头子也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纪,心气不顺,最近总感觉他对自己阳奉阴违的,烦人得很!

“沈蔺,你站住!你给本公主说清楚,这是要上哪去!”

沈蔺果然停住了步伐。

他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泠泠好听,语速不急不缓,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

“屋中烦闷,沈蔺出门走走,公主要一起吗?”

“嘁。”萧明宜嘴上不饶人,“谁要跟你一起。”

“那好吧。”

沈蔺故作可惜地说道,又是迈开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