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哪怕对于禇家而言也不是小数目,但禇公仲还是面不改色地拿了出来。
而且他的说法也很巧妙,朝廷官员若是拿商人的钱那叫贪腐,可禇公仲说的却是禇瑶光的嫁妆。
拿嫁妆自然没有问题。
这一顿饭吃得宾客尽欢,酒宴结束后禇公仲更是亲自将他送到了门口。
对于禇家,江寒倒也不是因为禇玉衡便打算放过,而是知道朝廷一时半会也不会对禇家对手,只要禇家识趣,朝廷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如今局势不算好,朝廷又在跟匈奴打仗,当真要跟世家算帐还是会引来一些麻烦的。
益州世家的底蕴尚在,不能轻易动之。
不过罪名可免,可也得让他们出点血,怀王谋反,这些世家可没少出力。
搞钱!不单为自己搞钱,也是为朝廷搞钱。
益州另外两大世家自然也不能放过。
江寒知道,如今费家和尤家必定都在看着自己,自己从禇家离开,相信很快就会传到他们耳边。
若是识趣的话,用不着自己去找,他们就会来找自己的。
……
“这个禇公仲当真是一条老狐狸啊!叫我们坚守成都,自己却将成都城献出,可恶,实在可恶啊!”费家的一间书房里,费家家主费鸣咬牙切齿道。
他原本也打算打开城门的,可谁知晚了禇家一步,如今越想越气。
尤政沉着脸道“我得到消息,江寒今日前往了禇家,收了禇家的银两,还有禇公仲那老狐狸,竟然将禇瑶光也送给了江寒,江寒离开时满脸笑容,这次禇家是没事了。”
费鸣道“无耻!他能送,难道我便不能送吗?我费家也有美人!”
尤政脸色阴晴不定,说道“费家虽有美人,难道还能比得上禇家二女?”
费鸣顿时沉默,禇家二女美名极盛,禇玉衡为益州第一美人,禇瑶光亦不逊色,江寒得了此女,费家再送美女,便不能起到好效果了。
尤政道“依我看来,搞定江寒,我们两家便没事,如不能搞定他……若给我们扣一个资敌的罪名,那我们两家也必定迎来灭顶之灾啊!”
费鸣冷笑道“给费家扣罪名?他敢!我费家在朝廷里也有人!当朝工部侍郎便是我费家的人。”
尤政道“江寒在朝廷里也有人!何况此番平叛之功,江寒大概率会封侯,届时便是大虞最年轻的侯爷了。而且你别忘了,江寒不仅是巡按使,还是离明司的日游使,离明司那些人最擅长的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费鸣沉默片刻,道“那如今只有送钱了?”
尤政道“对,送钱!禇家送多少,我们便送多少!”
……
院子里,司剑劲衫提剑,剑气如月光。
她动作轻盈,忽地扭剑上挑,柔美的臀线若隐若现。
江寒看得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想起那晚的事,心头不禁微微发热。
可惜自那晚过后,他就没能再找到机会和司剑贴贴。
司剑又恢复了以往那个冷冷清清的性子,仿佛一轮山月,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今日江寒也是找了个学剑的借口,才能和她多说几句话。
“你记住了吗?”司剑冷冷道。
“记,记住了。”江寒赞道“司剑,你这套剑法神出鬼没,诡谲多变,当真精妙绝伦!”
司剑冷冷道“既然记住了,可敢接我一剑?”
“不敢。”江寒摇了摇头道“你的剑法太快,我接不住。”
司剑瞧着他,目光冰冷“杀人的剑法都是自实战里悟出,若无勇气接我一剑,剑法如何精进?”
江寒讪讪一笑,道“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司剑将长剑插回剑鞘,道“你学剑为了什么?”
江寒想了想,自己一开始为啥学剑?除了想拥有自保之力外,就是和香香软软的师姐贴贴了。
江寒道“我学剑自然是为了自保。”
“自保么?”司剑喃喃道。
“嗯。”
江寒问道“司剑,那你学剑是为什么?”
司剑冷冷道“杀敌!”
“只有杀敌?”
“为殿下杀敌。”司剑道。
江寒沉默了片刻,道“那你不是成为昭月公主的一件兵器了吗?”
“做为兵器,我很荣幸。我一生使命就是为殿下杀敌。”司剑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神色,语气也变得温柔许多。
江寒看着她的脸不禁一愣,这位冷冷清清的少女似乎只有提到昭月公主才会露出这种神色。
便在这时,韩去病的声音响起“公子,有人找你。”
江寒问道“是谁?”
“费,尤两家家主。”
见江寒有事,司剑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
“费鸣见过伯爷。”
“尤政见过伯爷。”
客厅里,费鸣与尤政一起拱手。
江寒笑道“两位家主请坐,不知此次前来有何事指教?”
费鸣和尤政互视一眼,随即,费鸣道“不瞒伯爷,我等两家听说朝廷欲与匈奴打仗,再加上怀王谋逆,国库恐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