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愤。
她也不是毫无缘由,冲着下方几人问:“天灵珠由神女看守不好么?你们不信她。”
谈及此事,众长老面上浮出几分懊悔之意,试图向商羽徽一一解释:“多年来,神女守护苍生,教习仙术,我们自然不会起疑,也不敢起疑。可她与魔尊空桑有所牵连后,已一而再、再而三为那魔头暗中通融……纵使我们仙门弟子赌得起,黎明苍生却赌不起。”
“通融?说说看。”商羽徽来了些兴致,寻了个高处坐下,示意他们娓娓道来。
那人立刻从头说起:“魔尊空桑生于六界恶念,一旦时机成熟,必将为祸一方,本就该扼杀!神女却说,世间善恶循环,若无恶念,何来的善心?若是因此杀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未免不公。”
听起来是很像青女的做派,商羽徽此行径并不表态,只黯然道:“曾有一个这样的恶灵要诞生,姐姐也这样劝我。”
魔尊空桑原来不是开天辟地头一个?几个长老洗耳恭听,就听得商羽徽继续道:“但我没听姐姐的,直接掐死了那魔头。你们应当可惜我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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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如何作答,众人彼此对望,老者继续道。
“空桑被神女救下来后,由神女抚养长大,”老者恐是难以启齿,又气愤咬牙,“神女将他爱护有加,当做自己的孩子,那空桑却……对神女……”
话说到此,商羽徽听明白其中的故事,忽然笑了起来。
而后示意相盈凑过来些,她一手搭在少年肩头,半掩着面庞,低声发笑。
漆黑的眼珠里,果真像在酝酿危险的情绪。
商羽徽笑得说不出话,相盈趁这间隙,说出自己的疑惑:“我只听闻魔尊空桑由魔族抚养长大。”
几位长老见相盈是个念灵,修为浅薄,也猜到他的身份,看在商羽徽的面子上,不得不将此事说清楚。
“此事甚大,不得不掩饰。神女向来慈悲,暗中点化过几个魔族,让其对外称空桑在他们手中,直到空桑那畜生有了不轨之心,不得不将其驱除。”
说到激愤处,老者顾不上实力悬殊,走上前,仰着脸愤慨道:“神女劝我们不要动手,由她亲手处置。第一回,她前去捉拿空桑,却让空桑逃入了魔域,我等见情形不对,一同前往,共结大阵,神女设下埋伏,引空桑出来,却是提前告知他,让他再次逃离……”
“她说空桑不会害人,可空桑修行速度之快,不过半年就成了血债累累的魔头。”
没想到一时兴起的杀意,让她听见了这样的趣事,商羽徽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深表同情:“这样说来,不怪你们难以信任她。”
相盈侧过脸观察她的神色,见她的笑意不似惺惺作态,更为疑惑。
她究竟是恨那位神女,还是不恨?
若她替天下百姓着想,如今又怎么会随心所欲地杀人?
相盈意识到,千万种谜团,成就了眼前的商羽徽。
得了商羽徽的谅解,几人暗中松了口气:“我们也不愿见到如今的场面。只是,任何事都可以由神女做决断,唯有此事不行,倘若她一时糊涂,就是六界的覆灭。”
“如此说来,竟是我错怪你们。”她承认,“倒是我不好了。”
没料到能听得这种话,众人尚未分得清是喜是忧,却见眼前这位瘟神没了下文,她虽承认,却不担后果。
仙族本就在大战中损失惨重,今日又被这魔头折腾,一时之间众长老满心悲凉。
商羽徽见他们仍有期待,告知:“此地不必留了,我另有他用。”
言外之意,是饶他们一命,叫他们快些滚了……
长者追了两步,又问:“神女曾嘱咐,若她神陨,不必苦寻,她不愿归来。此事当真?”
这样的事,商羽徽沉睡已久,难以答复,带着相盈转身离去。
相盈对外界事物向来不上心,被迫听了这些故事,神色格外古怪。
“原来魔尊对你姐姐是这样的感情,”相盈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只哑然,“情同母子,怎么能……”
商羽徽走在他前头,指尖还燃着一簇火苗,她将其吹灭,而后说道:“姐姐定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