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之,相盈好整以暇地看着商羽徽,似在请教学习。
与他所想不同,只见得商羽徽伸手抓起一人的头颅,从中抽出一缕银线,对方登时没了知觉,双目无神,舌头耷拉在外,丑陋又可怖。
舌尖上燃起火苗,一刻不停地燃烧。
相盈捂了捂口鼻。
另一人也如法炮制,事毕,商羽徽丢去二人的银丝,相盈问了一句:“这是何物?”
她别有深意地回他:“你不会想知道。”
没有得到答案,相盈也不曾继续追问。他只是说:“我还以为,你要把他们的舌头整根拔出。”
商羽徽和他讨论:“拔出来只是痛一时,修仙者寿命漫漫,也该多承担几分痛苦。”
相盈又观察了一眼,见那二人仿佛听不见外界交谈,若有所思:“你剥夺了他们思考?”
她只说:“他们不需要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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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庭院中,对着受刑之人商讨,相盈察觉到不妥,回身到房里。
他已对着琴发呆半晌,怎么也下不去笔,无法谱出新的曲子。
商羽徽将他的沉思看在眼中,不再上前,吩咐几个小妖怪将两个仙者关起来。
小妖怪斗胆提问:“魔主,此处并无牢房,关押到何处是好?”
入目所及唯有一整片平原与荒林,并未留出大牢,难道要他几人再建一座刑狱?
不是不愿,而是有心无力。
面对他们的称呼,商羽徽已无心纠正,她察觉到此处的确少了些什么,遂抬手掀起泥沙,挖出个昏暗无光的水牢。
关押旁人这种事,小妖们做得轻车熟路,想必魔宫之内类似的事屡见不鲜。
更有甚者向商羽徽提议:“魔主法力无边,水牢也该得大一些,往后好继续往里头塞人。”
可哪来这样多的人能激怒她?多数都是当场神魂俱灭,商羽徽稍作思索就回了他的话。
相盈仍在出神,既未奏琴,自然将他们的谈话听入了耳中。
他今日已不似昨夜那般胡搅蛮缠,商羽徽多瞧几眼,忍不住叹气。
她拥有这世间无双的法力,却时不时流露出忧心忡忡的模样,尤其是自从在海角崖见了那丹荣女修之后。
相盈不想再多管闲事,只得在脑中控制自己的思绪。
不料,商羽徽却主动问他:“你化为念灵,只为了奏琴,这些年过得如何?”
问及此事,相盈望着琴身,温柔道:“我心中有所求,能长久做此事,西地又有百姓慕名而来,很是满足。”
“倘若……”商羽徽疑惑,“倘若你不能弹琴,也没了指望,再与天同寿,岂不是成了折磨?”
相盈应声:“我猜应是如此,可我只是念灵,若没了这份执念,我活不久,不必杞人忧天。”
“杞人忧天?”商羽徽笑了一笑,“我此刻就能渡给你法力,你想杀谁就杀谁,再也没有性命之忧。”
“代价是你不能弹琴,往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由天意指引,再也没有私念,你可情愿?”
他已听得很明了,相盈摇头:“我不愿,若连这些自由也没有,法力成了桎梏。”
屋内静了几刻,商羽徽陡然转过脸,向着窗边的相盈拧眉。
“废物,”她斩钉截铁,认为他好赖不知,“我先前不愿你修炼,原来是我多虑。”
“你不懂得拥有法力是什么滋味,才会口出狂言拒绝,一旦你知晓生杀在握的快感,就不会再说出这种话……难怪这样弱,实在没半点志气。”
知她心情不悦,被她骂了,相盈也不动怒,只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我管那样多做什么?杀人不适合我。”
商羽徽走到他身边,抚摸他的脸庞,语色轻蔑:“你如今在我身边,怎么算自由?”
相盈将脸主动在她掌心蹭了几回,气定神闲地回她:“我所求的,不过就是弹琴。什么修行、法力,与我无关,做一个弱者,是我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