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模糊至极。冰冷的白炽灯、纯白的密室、一面透明坚硬的玻璃墙……种种景物射入她的脑间,好像是另一个人的回忆一般,已经恍若隔世,却仍能感到一阵深刻难忍的痛苦。
安韵整个人的牙齿都开始打颤,她双手被固定着,却在奋力地往外拔,想抱住自己的头部,可她只能不住地摇头,忍受那一股股突如其来的头痛。
在完全精神性的痛楚她甚至忘记了叮嘱,花了足足四十来秒才胡乱碰击到按键。
设计师在外边翘着腿:“安医生怎么……”
“咚!”
门缓缓打开,原先一行人都松弛地在门外等待,可等看清里边安韵的惨状后,霎时就跳了起来:“安医生!”“安韵医生?”“这这这、这怎么回事啊!”
绑带一松,安韵双腿都软了,倒在地上。
眨眼间,担架都被拉了过来,场面吵闹不堪,一大清早安韵就被送到航天中心的医护室里,在喝了两杯葡萄水后青着脸转醒。
“安韵,”医生低头面向她,犹豫地断定,“……你是不是也有幽闭恐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