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告诉你。”项廷开却很快想好说辞,“为什么是明天?因为我需要搜集材料辅证。要不然我随口道个说法,你就会相信那是真相?你现在还会信任我么?”
安韵闭紧嘴巴。
“明天告诉你答案——”项廷开看着她,“然后我们就离婚吧,安韵。”
明天,她最后一次禁区清扫活动的额度应该就完成了,就能彻底地、无后顾之忧地,从所有人眼里消失。
他平静地想。
而安韵眼神一动,脑子居然有点转不过来。
他的神情已无法用任何一个词去形容,像扫不清的厚重的阴翳。酝酿着一场风暴?还是真的决断了?
器物破碎的声音还在持续,还一头雾水之时,一道门铃声却惊起。安韵如梦初醒,急急避开项廷开的目光,像是要避开一个让人胆战心惊的疯子,大步走向门口。
见状项廷开牙关一紧,本能地追逐过去,驱动级信息素突然发作,就即将控制着门锁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
“安韵?”
是项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