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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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升的太阳带来丝丝暖意,却驱不散刺骨的严寒。院子里大概十一二度的样子,外面就冷多了,约莫有零下二十多度。
四人依次上了越野车,苏瑶轻松地发动了车子,原地开着发动机暖车。她将车窗开了一小道缝,对着车外送行的元稻落道:“从这里到我们被野猪袭击的地方大概一小时车程,再加上搬运和捆绑,顺利的话三小时就能回来。”
元稻落点头:“祝顺利。”
苏瑶不再啰嗦,带上墨镜合上车窗,直奔昨天来时的方向而去。
元稻落注视着汽车带起的尘土逐渐消失在远方,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拢着袖子对蹲在脚边的德子道:“又只剩咱俩了,德子。”
德子的尾巴不晃了。
“走吧,去收拾卡在篱笆上的风滚草。”
和每天一样,元稻落将风滚草拖进泡泡兑换成了积分和木柴,又将大喇叭重新装上电池打开开关挂在门外。
回了二楼,几人吃剩的碗筷还摆在桌子上。元稻落把它们洗刷干净,将三套小火锅重新收入保鲜柜下面的碗橱里,留下一套开始做早饭。
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金属筷子与小锅碰撞的叮当声,除此之外的唯一声源还是喇叭里她自己的录音。孤寂的感觉重新包裹上了元稻落,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或许自己真不是所谓的主角,而仅仅是站在了这场双向救赎中的另一边。
为了缓解这令人窒息的安静,元稻落重新打开小电视。在剧情声中结束了无可无不可的日常打扫后,她开始站在地铺旁边发呆。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中游移着细碎的浮尘。床单有点脏,但元稻落不知道该不该洗一洗。如果她们晚上还回来住的话,那现在洗了晚上晾不干怎么办。
思考了片刻后,元稻落决定将床单挂在窗户外面拍拍灰。
三米长的大床单收拾起来还有点费劲,元稻落将窗户推上去,将大床单挂在窗台上,一半拖在屋里地上,另一半抛到窗外晾晒。德子从柴房叼来一根细细的木棍,元稻落接过来,探身到窗外用力抽打着床单。
“啪啪”的抽打声混合着喇叭里的广告词,被呼啸的野风送出老远,又吹散在飞扬的黄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