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
她一个人在院子里的时候隔三差五也会杀点鸡鸭鹅什么的打打牙祭,也是给虎子跟大熊加餐。
今天正好他们三个都在,而另外她不太喜欢的三个后天就要回来。
至少在后天他们三个回来之前,杀两只鸡吃吃,——免费厨子,不用白不用。
时枌放好鸡蛋回去的时候厨房已经传来菜香。
她这个厨房还是以前的灶台,每次都要生火,本来以为这群人不太会用这种老灶台,没想到秦丰跟叶枝蔚配合默契。
一个备菜烧菜,一个生火。
看见她,秦丰抽空对她说:“叶枝蔚顺便帮你把炉子也生了火,先蒸饭,我看你有几个暖水瓶呢,咱们现在多烧点热水,也能有水喝,多的还能留着晚上洗澡,你说是吧?”
时枌点头,“想得很周到。”
很好,家务也有人做了。
她的眼光果然不错,这俩人比她的驴还能干。
这个灶台有两个锅,秦大厨两锅同时开工,一个正在焖煮着土豆,一个做姜烧兔肉。
土豆是后加的,秦丰看见她存了那么多土豆就提议加道菜,时枌也同意了。
反正现在天气热土豆再不吃就不好保存,迟早要发芽。
她已经挑出一部分种下去了。
兔肉被秦丰处理好切成小块,用盐跟胡椒粉先腌上,别的调料她这边也没有,腌的时候秦丰还一直在嘀咕“怎么没有味精”“怎么没有淀粉”,条件就这样,但她这里至少还有菜籽油跟猪油,一样一半放到锅里。
讲真,一勺子下去挖了一半的猪油,时枌看见眼皮一跳,心想估计得杀只猪再存点猪油了。
油融化后锅内冒烟,秦丰下入兔肉,再加半勺花椒,——这个用量属于时枌做梦都想象不到的程度。
再加入切好的细姜丝大蒜,再挖了半勺时枌之前做的剁椒以及干辣椒,——她现在没有新鲜的小米辣,刚种下的辣椒苗还没长大。
这一通佐料丢进去,整个厨房都弥漫着麻辣鲜香,虎子跟大熊都在厨房门口团团转。
时枌看它们着急的样子,把剩下被砍成两半的兔头一狗一半放到它们各自的狗盆里,虎子跟大熊很快就被吸引过去啃兔头。
“要不咱们后天去阳县好好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味精黄酒白糖……”秦丰十分惋惜地说。
这年头,凑齐一份姜烧兔肉的佐料是真难啊。
剩下的焖土豆炒青菜对秦丰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最后一人一个煎荷包蛋收尾。
秦大厨煎荷包蛋也是一绝,各个都是外脆里嫩的溏心蛋。
午饭快好了,时枌把还在忙碌的西芹叫了进来让她洗洗手吃饭。
西芹在外边干活脚下都是泥,门口犹豫半天不敢进,最后还是脱了鞋才赤脚进屋,时枌发现后给她拿了双布拖鞋递过去,西芹低头道谢。
再看向一桌菜,西芹足足愣了半分钟。
在外边挖生姜的时候她闻到菜香,但闻到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她从来没吃过这样的饭菜。
一人一碗米饭,在方桌边坐下,开吃。
时枌提前给虎子跟大熊准备了饭,各自一碗米饭一大勺焖土豆再加一个鸡蛋,还有上午喂小狗没喝完的羊奶也均分给它们。
秦丰看见都羡慕坏了,问她这还缺不缺狗。
惹得叶枝蔚无语看了他一眼。
一桌四人都没说话,秦丰闷头干饭,时不时给叶枝蔚夹两块兔肉,他很规矩,观察时枌夹菜的频率跟分量估摸着夹,西芹更是,非得他们催或者大家都不动筷子了才敢伸手,不然就是在那扒拉白米饭,不知道的还以为纯白米饭有多好吃。
时枌从小就生活在农场里,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学着如何管理这里,自然是不缺吃喝的,爷爷做饭也是一把好手,再普通的食材在他手下都会大变样,简简单单豆角焖土豆都能勾得时枌半夜流口水。
可惜丧尸爆发,周围城市遭殃,他们一家人缩在这里与世隔绝,也没办法采购调料,也是因为资源有限,爷爷奶奶教会了她很多,比如如何做腊肉、酿米酒、熏火腿、腌泡菜等等。
可惜她也只是学会了,手艺不精,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后再也做不出从前的味道。
最后一桌菜连菜汤都没剩,姜烧兔肉的姜丝都被他们拌饭吃光,菜汤也拌着米饭吃干净。
大家都吃饱了,双眼没有聚焦靠在椅子上放空,任由大脑一片空白享受着碳水狂飙的快乐。
直到时枌说起晚饭的计划。
“往北有一个池塘,我用铁丝网围起来了,里面丧尸也被我清理干净,现在水很干净,鱼也是,你们要是想吃鱼可以去那里钓,工具房有鱼竿也有抄网,”时枌说,“我拔了三个白萝卜,晚饭可以做萝卜鲫鱼汤。”
光听最后五个字秦川就想流口水,嘶溜一声:“那还等什么?我刷完碗就去。”
又看向不说话的西芹:“你也来出一份力,晚饭我们一起吃。”
西芹:“我、我生姜还有一小半没挖完……”
“那赶紧去挖,我刷碗,小叶去倒热水,你去挖生姜,然后一起去钓鱼!”秦丰大声道,“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