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落下,动作很轻却丝毫不容她避开。
温遇收紧呼吸,睫毛不停打颤,两个人的动作都有点太生涩,像那个年纪能给对方自己仅有的全部。
附中校服里有一套专门汇演时候穿的衣服,女生那套上身是娃娃领系带衬衫,下身是暗纹格子裙。谢闻颂双手箍住她的后腰,把她抱在桌面上,百褶裙的裙摆像花瓣一样在桌面一角铺开。
领子下的黑色系带早已被蹭得松散下来,谢闻颂把她架在桌面上,伸出手帮她重新系好,就是不让她从桌子上下来。
温遇被他的无赖弄哭了,用脚踢他,谢闻颂不闪不避任由她踢,他该做做他的,伸出双手从后腰搂住她,一点点吻上她的耳朵……
“!”
这会温遇是真的被吓醒,手背贴上脑门,出了一头冷汗。
梦境真实到仿佛真的被他吻了耳朵。
各种情绪蜂拥一般涌上头,掺和成难以下咽的药膏,想起昨天到今天某人除留下一张纸条什么话也没说。温遇再也忍不住,直接从枕头旁边摸出手机,对话里框打了十几行愤怒控诉的文字——
最后还是没发出去。
她懊恼着重新倒回床上,想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
回想都觉得羞耻。
明明昨天还在想他肯定不是要给自己吹头发,结果今天就梦到了他真正想对她做的事。
“……”
温遇越想越委屈。
虽然做梦这事怪她,难道谢闻颂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于是越想越委屈的鱼鱼同学把对话框清空,重新打了两句话发过去。
小鱼丸了:谢闻颂。
小鱼丸了:我好讨厌你好讨厌你好讨厌你。
重要的讨厌一定要说三遍。
这是公主最后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