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是徐老太爷的手笔,彼时,他刚得了这四件宝物,总想为至宝做个标记,可若是多加点缀,总有些画蛇添足,破坏宝物原有的形态。思来想去,徐老太爷,让一个能工巧匠帮忙设计了这个“显字之法”。
西域有种灵草,名为“隐灵草”,用其汁液做标记,遇火便会显形。
那位百年前的能工巧匠便是用此法,又利用“长乐未央”原有的结构,巧妙结合到一处去。如此一来,既能做出标记,又不影响宝物的美观。
这原是徐老太爷当年一时兴起,没想到却在多年后为徐家子孙验证了清白。
看到那个诡异的“徐”字,饶是刻板如洛鸣,也不好再说那宝物出处与徐家无关了。
“可是,这些宝物都是盛老板等人用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徐子峰偷摸取回的行径,如何不算偷呢?”洛鸣放下“未央瓦砚”,梗着脖子问道。
“大人,偷字为何意?”时璎雪摇了摇头,笑道,“偷,乃趁人不备窃取财物。但判定‘窃取’行径,大人,你认为是观其心,还是观其行?”
洛鸣见时璎雪又跳了出来,便拉着脸问道:“时讼师,你不是石平的讼师?如今怎么又替徐子峰说气话来了?”
“忘了告知大人,我也是犯人徐子峰的讼师。”时璎雪恭敬回话。
站在大理寺门口的陆香茹听闻,不由湿润了眼眶,她的夫君有救了。
“这如何使得?你既做了石平一案的讼师,怎能再做徐子峰的讼师?”洛鸣不悦问道。
“可是《云顺法典》并未禁止讼师同时为关联犯辩护陈情。”时璎雪勾了勾嘴角,看到站在一旁的师爷疯狂翻查着法典,她心中觉得好笑,这位师爷怎么好干这种“临阵磨枪”的事?
见时璎雪总是钻空子,洛鸣一脸愠色,感到有些牙痒痒,他实在不想对上时璎雪,奈何千龄昭以避嫌未由,又将案子推到他身上。
见师爷难堪的神色,洛鸣便猜到自己又被那位女讼师拿捏住了,当下带了些自暴自弃,低声问道:“时讼师,你方才也有言,偷,乃趁人不备窃取财物。而徐子峰之举动,趁人不备窃取了四件宝物的行径,不就是偷?”
“大人,你还没回答民女的话,判定‘窃取’行径,是观其心,还是观其行?”时璎雪背着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