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庄,没有困在京郊别院,也没有困在花萼相辉楼。她身边不止有辜筠玉,还有尚意气风发能策马塞北的沈是,有虽嘴上埋怨自己却最为自己着想的南国,有虽身在市井乡野却为人飒爽的石当家,有一群可爱的叫着自己白姐姐的小孩子。
白持盈看着桌上那一包牛乳糖,觉得幸好上苍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
她脑中闪过许多人的样子,有爹娘的,有舅舅的,有小盲女的,有石家姐妹的,还有刘家那刚刚故去的小娘子的。
她心中下了一个决定,往前一步便是天光洞现,豁然开朗。
正要将那画卷收起,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辜筠玉又提着一袋红果子回来,见白持盈独自站在窗前,眉头微蹙,将果子搁到桌上,抖开挂在一旁的披风,给白持盈披上。
白持盈捧着他的脸,怎么看怎么满意。
“谁逗得盈娘如此高兴,我要大大赏他。”辜筠玉看着姑娘弯弯的眉眼打趣道。
却不料白持盈听他此言反作思索状,认真捏着下巴半晌,忽然抬头亲了他一口。
白姑娘干完坏事儿就跑开。
只是她刚退了两步,便被辜筠玉捉了回来。
辜筠玉又不爱当柳下惠,他将试图逃跑的白持盈锢在怀中,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白持盈被他亲地眼梢带泪,腰软脚软,一阵天旋地转后被压到了榻上。
在衣裳尽皆落下的前一刻,白持盈喘息着问他:“辜筠玉,你方才去哪儿了?
辜筠玉抚着她长而黑的发。
“去见了一个朋友。”
“你没骗我吧?”白持盈忽然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辜筠玉轻笑出声,亲了亲她额头:“怎么这么可爱,当然没有。”
话音刚落,他又问:“如果我骗你呢?”
白持盈思索了一瞬,认真答道:“如果我觉得不可原谅,那么我会永远地离开你。”
辜筠玉一愣,心脏忽然一阵无可抑制的抽痛,痛得他呼吸不能。
但他还是神色如常地拨开落在白持盈肩颈的碎发,吮吻了上去。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辜筠玉修长的手指一挑,最后一层碍事的东西便脱落了下来。
院内一簇杏花颤颤巍巍展开花蕾,又被露水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