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玩了,要玩我自己去玩,他要回车上休息。
我说那好吧哥,其实我也不想玩了。因为我想起来香海迪士尼没有蹦极。我想去玩蹦极。
林嘉恒问我你真的想蹦吗。
我说真的啊哥我要蹦。
林嘉恒让我上车。
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到了个可以玩蹦极的地方。
林嘉恒白着脸跟我下来,看着我签了蹦极前必签的协议书,然后非说要看我跳完再回车上。
我看他脸色真的很差。
“哥哥哥哥,你回去呗。我就跳一下,很快的。”
“你赶紧跳。”
“那我跳了哥。”
我蹭蹭蹭爬到高台上。
林嘉恒抬头看我。
我朝他摆摆手。
转身。
“哎等等!小姐!你疯了吗!绳子还没系好呢!”
蹦极师傅一把拉住我,差点骂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鞠躬道歉。
我真忘了。真不是故意的。因为这几天,我整个人就像飘在云里,没什么自我意识。
林嘉恒也上来了,问了情况后说不准我跳了。
我连忙摇头。
“哥,我专门来这边就是想玩这个。我觉得跳完之后可能脑子会清楚很多,很多事可能这么一跳我就想通了。今天不跳的话,可能以后就会在别的地方跳。”
说着说着我开始无意识地哭。
林嘉恒喝了口矿泉水,坐到旁边椅子上,缓了口气,对我说那你跳吧,他会在这等我。
“好的哥。跳完我们就回去。师傅,现在好了吗?”
“好了好了。真是少见。人家都是不敢跳,这小姑娘,急得嘞。”
我闭上眼睛,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失重感一下子冲击大脑,心脏,接着迅速席卷整个身体。
我大叫出声。
我不知道自己看起来像什么。听起来像什么。
一只游荡在山谷的大猩猩。网恋失败还被骗两百万的哀嚎。
我只知道,等绳子开始回弹的时候,我好像没那么难过了。
所有积攒、隐藏、即将破堤崩溃的情绪,全被一下子甩掉了。
这整整一个月。对我来说,都是断断续续的梦。半梦半醒间,我像个任人戏耍的小丑。
梦该醒了。
绳子慢悠悠晃到最后,我被工作人员放下来。
我终于感觉到自己重回地面。
我在地上踩了踩。跺了跺。脚底生疼。跟神经断了一样疼。
但我乐呵呵笑了出来。
林嘉恒还在坐在上面等我呢。是要怎样,他以为我还会弹回去吗。物理考试肯定没及格过吧哥。
我打电话给他。
“哥哥哥哥,我在下面捏。”
林嘉恒接电话,低头,没找着我。
我原地蹦跶两下。
他看到我,挂了电话。下来。
“玩够了吗?”
他问我,脸色比刚才还难看。估计在上面被风吹的。
“玩够了哥,我们回家。”
我搀着他的臂膀走,他没有推开,轻轻靠着我。
我闻到了他的雪松玫瑰信息素。
“哥哥哥哥,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林嘉恒没有否认,我们回到车上,他叫司机赶紧开回家,越快越好。
一上车,林嘉恒就闭眼开始睡觉。还是两手搭在叠着的膝盖上。紧紧皱着眉。
我给他从小冰箱里翻出水,问他要不要喝。
他说不用,等会回家吃药。叫我别跟他说话了。
一路沉默。
等我们回家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林嘉恒让人给我做晚饭,他自己要去房间躺一会儿。我把他扶回房间,他就让我赶紧走别烦他。
我下楼吃饭。
厨师给我做了三菜一汤。
我盛起来一碗汤给林嘉恒留着,厨师说林总有专门的食谱,等他醒了会给他做的,让我不用给他留,自己吃就好。
等我吃完了澡完了。林嘉恒醒了。
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去他那。
我过去的时候,林嘉恒已经坐了起来,脸色看着好了一点,手里捧着杯热茶,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等我,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暖光。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雪松花香。
他这房间装修得很奢侈很夸张,巴洛克混合洛可可风格,很像是哪个十九世纪欧洲贵族的房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随便一件家具拿出来都能让我和小鸡吃上一年,光是那个水晶吊灯我在杂志上看过就要一百来万。
壁炉里的火在噼里啪啦燃烧,茶几上摆放着一套银质茶具,林嘉恒倒了一杯红茶放到对面。
“过来。”他说。
我坐到他对面。
“哥你想说什么?”
“关于年后林家收购的事。”
哦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在奥斯陆的时候,裘咏宜和我发消息的时候提到了。当时浅羽在我身边。我们很开心。抱着转了好几圈。
“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哥?”
我喝了口茶。茶香清冽,入口回甘。
“有。林氏大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