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煊是真没心思下棋,但不得违抗,还不得表露出来,伴君如伴虎,谁都不知道老虎什么时候开张嘴咬人,小心驶得万年船。
就是可怜萱韵公主被晾在一边,他也坐牢似的下了一天棋。
最后一盘棋,皇帝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棋盘千变万化,不变的是手中的棋子只能随执子之人落子,若是脱离了掌控,这棋便要不得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
贺煊为官多年深有体会,想要独善其身乃是不易之事。
公主府众人一直在等候,程雪扬回府,他们便紧锣密鼓的备祛寒的姜茶,泡澡的中药水,热腾腾的饭菜,后半夜才消停些。
程雪扬躺在被窝里,萱萱树懒一般趴在她的身上,不太开心,“爹爹说,若娘亲上午便能回来,明日我们就可以出府玩了,若是中午才回来,除夕夜才能出去玩,但要是晚上才能回来,就真得等爹爹当状元才能出去玩了。”
云怀安这小子都跟萱萱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程雪扬抚摸萱萱的后背,温柔的说:“萱萱,有些事娘亲无法跟你说,但快了,到时候萱萱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