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梦多,搞出什么幺蛾子。
可谁想到碰到了地震,还偏偏卡在秦淮茹说那句,老天爷不开眼…
然后,老天爷就开眼了。
不仅地震了,连他家的房子都被震裂了。
这种无形中的恐惧,让她不敢再随便说话。
或许,举头三尺有神明,这老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想到这,秦淮茹的手指不由得攥紧,脑海中最后的画面再次出现。
“淮茹…”
“你,你…”
床上,贾张氏喉咙嘶哑,两个鼻孔里都往外流着血,看上去十分恐怖。
身后一大妈吓得立马离开,易中海这时候也不敢靠前。
秦淮茹也想着离远点,却是贾张氏回光返照,一把抓住胳膊硬是拉到床头,任由鼻血流进嘴里,将牙齿染红。
张开嘴的时候,如同嗜血的恶鬼,就在秦淮茹脸前。
“你,要是敢生孩子,把房子,给了别人!”
“我,我,我们贾家,在地下诅咒你,不得好死!”
啪嗒
抓住秦淮茹的手掉落下来,然后贾张氏瞪大眼睛,躺在床上。
意识弥留之际,她的眼前突然出现曾经的画面。
那里面,早已死去的聋老太太坐在桌前将一根绣花针捏在手里,插进一个棕色瓶子里沾了沾,随后起身离开。
画面一转,聋老太太坐在地上,手上的绣花针掉落一旁,目光惊恐。
再一转,自己出现,捡到了绣花针,随后…
她明白了。
自己是被聋老太太下毒啊!
自己,死的真冤啊…
“淮茹,淮茹…”
耳边突然传来易中海的声音,秦淮茹打个激灵,忙回过神来。
“一大爷。”
“淮茹,你没问问贾家那边的情况?”
秦淮茹听了,随后摇头。
“我让人帮忙带信回去了,也找的同族人。”
“但现在,没个人过来!”
秦淮茹说完,脸色尴尬。
自从地震之后,现在已经是五天了。
按理说,三天的时候,就该出灵了,让贾张氏入土为安。
可现在好,消息传出去了,都过了这么多天,也不见来人。
起初她还以为是地震的缘故,大家都忙着收拾,没空过来。
可这会儿四九城周围都安顿下来了,明天眼瞅着是第六天了,可不能再等了。
一旁的傻柱听到这话,嘴一撇,不屑的说着,“瞧瞧,一大爷,我说什么来着。”
“这群土冒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上次贾东旭的时候就是奔着吃来的,这次好了,人直接不来了。”
“还有棒梗,要不是我跟一大爷两人送回去,连祖坟都进不去呢。”
“不过要我说啊,这都是贾张氏自己造的孽,要不是她做人小心眼,贪便宜…”
傻柱坐在一旁吧唧吧唧的说着,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根本不管秦淮茹的感受。
易中海听了默不作声。
这几天的事情有点多,白天还要跟着街道办去帮忙,晚上回来还要操持贾张氏的事。
不过,从贾张氏这事上来看,贾张氏出殡,结果贾家村里没人来不说,村里更没人帮着张罗这事。
归其原因,还不是贾家断了香火。
棒梗没了,贾家没了男人,就没了摔盆子的人。
或许,在村里人心中,老贾这一支,已经算是绝了。
村里人谁会上赶着来凑这热闹?
何况贾张氏平日里不为人缘,跟村里不走动不说,更是一身臭毛病。
谁喜欢跟这样的人来往?
生前不做人,死后就别想着人帮忙!
这就是现实。
同时,这也让易中海明白,自己无儿无女的,跟贾张氏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要是没有人给他养老送终,估计自己死了也就是一卷席送到乱葬岗的事。
所以,眼前傻柱跟秦淮茹,就是他们老两口的机会。
“行了,柱子,你啊,就少说两句!”
一大妈在一旁打断,“再怎么说,人死为大,注意点!”
傻柱努努嘴,觉得还有好多话没说呢。
“得嘞得嘞,我不说,不说了还不成!”
说完侧着身子,把腿抬起搭在椅子上,拍着小腿,脑袋一上一下,就差嘴里唱两句戏文了!
“淮茹,这事也不能老是这样啊。这天马上热起来了,还是得让她早点入土为安啊!”
一大妈苦口婆心的说着,秦淮茹听了点头。
夜成梦多,一个死人在家门口,晚上她也不敢睡啊。
就是院里人也有微词,搞不好就是民怨啊!
但要说怎么处理,她心里也没注意。
她倒是想着将贾张氏棺椁送回去。
可这一路上,花钱雇人吧心疼钱。
自己抬吧,说实在的,贾张氏真的沉,就傻柱易中海两人也没那劲。
至于找院里人帮忙,要是不给钱,那也得有那个脸啊。
秦淮茹心理悲苦啊。
这一年下来,接连送走了棒梗,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