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你看见了吗,他们临死之前那凄惨的模样?”
“你不知道,你没看见,你也没听见。”不等晏元恺回答,白小白自顾自的说道:“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那都是我的兄弟,那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在我的眼前,被大火活活的烧死了,死了。”
最后,白小白变成了嘶吼,那沙哑的嗓音,悲呛的语气,让人听着都心疼。
“我知道我知道。”晏元恺再一次控制住了白小白:“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的眼前,没有人心里会好受,我感受过兄弟死在我面前的感觉,那种滋味不好受,我都知道。”
“不,你根本就不知道。”此时的白小白已经是涕泪横流:“他们就这么被活活烧死了。”
“你听我说。”晏元恺说道:“现在城墙肯定不能进攻了,整个城墙陷入火海,我们上去多少人都没有用,我们只能等大火熄灭,等大火熄灭咱就攻城,我向你保证,只要攻下华安城,抓住刘翊森,我一定交给你处理,哪怕少将军过问,我也帮你扛回去,有多大的罪过,我一个人承担,但是现在,你给我冷静下来。”
“少将军不是跟你说过吗?”晏元恺继续说道:“不管到什么时候,一定要保持冷静,失去了冷静你什么也做不好,相信我,刘翊森我一定送到你面前。”
“来人,带白将军下去休息休息。”晏元恺冲着自己的亲兵交代了两句,让他们照顾好白小白,现在的白小白情绪不稳定,很容易就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而此时另一个人也是心有余悸,那就是最先冲上城墙的黄玉轩,他在重甲杀上了城墙之后,就撤退到了外围,虽然还在城墙上,但是撤退的时候他们是最先撤下来的,所以他麾下的战兵没受到什么损失。
可就算是这样,那场面也是让他心跳加速,假如当时顶在最前面的是他,那么他可能就留在战场上了。
而此时华安城城头上,刘翊森看着陷入火海的城墙,表面上看着平静,可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后怕,他见识到了这东西的杀伤力,一下就让凉州军损失了数百重甲,让他对守住华安城再一次燃起了希望,他准备了不少的火油,足够在点个四五次了。
城墙上的大火还在燃烧,刘翊森站在城门楼上,看着城墙也看着城墙下有些狼狈后撤的凉州军,此时的凉州军确实有些狼狈,尤其是被这把大火烧了这么一遭,可就算是如此,凉州军的撤退也是很有层次并不慌乱。
凉州军的缓慢后撤,标致着刘翊森第七次挡住了凉州军的进攻,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人生的高光时刻了,只要能不断挡住凉州军的进攻,他就可以说是一战成名,能在凉州军的进攻之下坚持这么久,他也算是有本事了。
“老子准备的火油,还够用几次,我就看看凉州军有多少人命往里填了。”刘翊森舔了舔被烈火炙烤的有些干裂的嘴唇:“只要他们敢来,老子就敢点。”
有些事,只要做过一次之后,人的底线就已经被突破了,底线这种东西,对于人来说,是永远没有下限的。
“将军,我们也死了很多人。”副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在我们眼前被活活烧死了,你难道没看到吗?”
“看到了。”刘翊森眼神狠厉,语气却格外平静:“战争,从来不看过程,看的都是结果,战争,也没有不死人的,没有人能做到到,就算是你们眼中战无不胜的路朝歌,他也做不到,只要能完成陛下交给我的任务,我不在乎。”
“刘翊森,你已经疯了。”副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模样的刘翊森,他算是和刘翊森比较亲近的人了,曾经的刘翊森不是这个样子的,虽然算不得温文尔雅,但也不是一个毫无底线的人。
“不,我没有疯。”刘翊森说道:“慈不掌兵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的,这个慈不掌兵不仅仅是说对待敌人,也是说对待自己,他路朝歌只对敌人狠,我对所有人都狠,如果有必要,你把我点了也不是不行啊!”
刘翊森已经彻底陷入了疯狂,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可是他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这样的人其实是很可怕的,他已经没有了底线,只要是对这场战争有利的事,他都能干的出来,别管为了这件事要付出多大代价。
“刘翊森……”副将一声怒吼,手中战刀瞬间抽了出来,抵在了刘翊森的脖子上。
“想杀了我?”刘翊森眼神平静的看了一眼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战刀,淡淡的笑了笑:“杀了我,你以为他们就不会死了吗?你以为你能守得住这华安城吗?”
“我可以战死,我可以领着他们一起死,但是我绝对不允许利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副将的手紧了紧,战刀压在刘翊森的肩膀上也加重了几分:“你已经不适合当将军了,我也没权利杀了你,若是有可能,我会把你送到陛下面前,至于如何处置你,由陛下说的算,我会暂时接管兵权,您下去休息吧!若是不幸战败,我希望你能像你自己说的那样,对自己也足够狠。”
“来人,请刘将军下去休息。”副将喊了一声。
可却根本就没有人动,刘翊森笑着伸出手,用两根手指捏住架在自己肩膀上的战刀,轻轻的移开:“你真以为你能命令我麾下的战兵吗?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