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步一步走向说话之人。待行至近前,他凤眼含冰,声音却轻柔,“郎弟……此言有理。这筹备生辰之事,需得有那能者居之。郎弟若是觉得自己有这能耐,不妨说来听听。”
那侧室被问住,一时答不上来,又不敢和他翻脸,只得低着头,沉默着,羞恼间,憋红了一张脸。
此时,一位面容俊朗的面首站了出来。他眼神灵动,透着几分精明,上前一步,朝着温疑诺微微躬身,嘴角挂着一丝谄媚的笑。
“小君莫要动怒,蒙小君也是一时心急,口不择言罢了。小君向来心思缜密,这生辰宴交由小君筹备,自是再合适不过。我等愿听小君差遣,绝无二话。”
他从头到尾,微微垂首,很是恭敬的样子。
此人名为连青,是苏染希前一个入府的,连个名分都没得到,长公主就复宠了温疑诺。
他自己日子过的不怎么样,这时候还站出来帮别人说话。
有人撇了撇嘴。
有人已经开始随声附和:“正是,正是,我等愿听从公子安排。”
众人见此情形,虽心有不甘,但也知晓温疑诺如今正得宠,且他手段了得,轻易得罪不得。
一时间,院子里附和之声此起彼伏。
温疑诺眼神在众人脸上一过,“既如此,各位可要听我安排,各显本领了。
咱们中会唱戏的唱戏,会弹琴的弹琴,没什么技艺的便同我一起。”
长长的睫毛倏的抬起,“表演戏法。”
“戏法?”人群中发出一点嘈杂的议论声,待温疑诺再开口时,那点嘈杂便自动消失了。
“你们先确定好自己要做什么,不要像平常那样无趣,要用心思些,想好了,来跟我说,由我敲定。”
“若有谁胆敢懈怠,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说罢,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众人皆心头一凛,忙不迭答应。
此时有人提起,“那新进门的那位,要不要叫人去送个信儿?”
温疑诺眉心微拧,:“不用。”
苏染希一身傲骨,进门便抱着赴死之心,不过白纸一张,这趟浑水,他就不要趟了……
……
姚漠回至公主府,径自往自己的居所而去。踏入房门,一股陌生又熟悉之感扑面而来。原主向来流连于诸侧室屋内,鲜少归返此处,故而房中布置虽华丽非常,却透着一股久无人居的清冷。
姚漠心下清明,为免旁人察觉异样,必须延续原主的行事做派。
一想到那些侧室和面首们,姚漠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姚漠打算暂时都留宿苏染希的房间。如此一来,既能不引人怀疑,还能不被后院那些人骚扰,落个清静。
“柳梢!”
“公主,奴婢在。”柳梢闻声迅速从外间进来。
“备笔墨纸砚。”
柳梢手脚麻利,很快就将文房四宝拿来。
原主虽然不学无术,但是字写的还不错,反正用姚漠的眼光来看,是挺不错。
还好继承了原主那些记忆,不然这毛笔字,姚漠还真写不来。
姚漠小心翼翼地将刚写的纸张拿起,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待字迹彻底干涸,才将其仔细叠好,收入袖中。
她整了整衣袖,款步走出房门,向着后院走去。
刚踏入后院,姚漠便瞧见侧室和面首们乌泱泱地聚作一团。
众人纷纷转头看向她,神色各异,有惊讶,有慌张,亦有几分故作镇定。
“什么事情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