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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兄弟不会看上祝荷,便有所松懈,然而就是这回松懈,使得薛韫山如鲠在噎,快被气死。

薛韫山脸色巨难看。

祝荷道:“他要亲我的手,但我拒绝了,抽了他一巴掌。”

“做得好!我真该多给他几拳头!”自上回与明广白干架讨不到好处,薛韫山便跟着师傅学了点招数,是以,这回与桑之微打,薛韫山占据上风。

“哪只手打的?”

祝荷抬起左手:“这只。”

薛韫山温柔地摸摸祝荷微微发红的掌心,低头用亲吻消除上面残留的气味。

“你做什么?”祝荷装不懂薛韫山的举止。

薛韫山重重啵一下祝荷的手背,理直气壮道:“消除气味!”

祝荷说:“不亲了,痒。”

薛韫山点头,自然而然地将祝荷的左手放进自己衣襟内。

“你又作甚?”

“沾染我的气味。”薛韫山说。

祝荷噗呲笑了:“真可爱。”

“谁人说男人可爱啊,不许再这样说我了。”薛韫山故作气恼,实际眉飞色舞,什么心情全在脸上一一呈现。

祝荷:“好吧,那我以后不说了。”

薛韫山:“小爷大度,勉强委屈自己听听。”

祝荷抽回手,薛韫山不肯,道:“还有没有?”

“哦,对了,他起初用脸蹭了蹭。”

一语惊人。

薛韫山怒吼:“这个狗东西!竟然敢碰你!”

说着,薛韫山拿出祝荷的左手,亲她的手背,不放过每一处地方,许久之后,他磨着牙说:“好了,手背绝对没有他的味道了。”

“味道是没有了,但沾了你的口水。”

“胡说八道!”薛韫山红了脸死不承认。

他灵机一动转移话题:“桑之微那厮简直有病,竟然敢勾引你,无耻之徒,气死我了。”

祝荷道:“他认出我了。”

“什么?”

祝荷解释道:“他鼻子灵,通过我身上的香气认出了我。”

薛韫山震惊,道:“我都忘了,该死,他出去不会说出来你的身份吧?”

一时间,危机感袭来。

祝荷摇头:“不会,即便说了,谁信?就算有人信了,只要死不承认就是。”

薛韫山瞬间镇定下来:“对哦。”

“还是你聪明,莺莺。”薛韫山抱住祝荷,扭着身子夸奖道。

下一瞬,薛韫山松开祝荷,道:“不行,我得去瞅瞅。”

语毕,薛韫山遂要出去,可是门被堵住了。

这下倒好,没挡住外面的人进来,却成了里面的人出去的阻碍,薛韫山耗费时间将东西搬开,出门。

雅间内,有一两个仍在吃酒闲聊,有几个已然烂醉如泥地瘫在案上,薛韫山从宁子梁口里得知桑之微径自离开了,一句话都没说。

薛韫山松口气。

宁子梁道:“韫山,之微从里面出来时脸上带了伤,你们在里头发生了什么?”

概因外面雅间有乐声,是以他们没注意听里间动静。

薛韫山:“没什么事,继续吃,我头还疼,回里面去了。”

到里间,薛韫山锁好门。

“他走了,啥也没讲。”

祝荷颔首。

薛韫山继续询问道:“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你不是都听见了吗?”

“我就——”薛韫山忽然想起他听得最清楚的一段话。

“茶姑娘,我各个方面不比韫山差,甚至某些方面要优于他,比如我肯定比他那个小豆芽要强壮,要厉害,要干净,我保证我在床笫之上比他听话,比他会伺候,比他骚……”

薛韫山骤然道:“我才不是豆芽菜!”

祝荷稍微被吓到,花了片刻工夫明白薛韫山所言之意,装作费解:“怎么了?”

薛韫山顺了顺气,佯装冷静沉着,压低声音道:“我不是豆芽菜。”

“豆芽菜是什么?”

薛韫山装出来的正经脸轰然坍塌。

“就是就是那个嘛。”薛韫山害羞,扭扭捏捏说,“你不是见过吗?你可不要听信桑之微的话,他都没见过,就是在颠倒黑白。”

祝荷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啊。”

薛韫山:“你说他是不是胡诌?”

祝荷:“嗯。”

薛韫山乐了,咳嗽一声道:“桑之微才是豆芽呢。”他强调,“我无论哪个方面都比他强,比他厉害,比他干净,你说是不是?”

“是。”

薛韫山强忍羞耻,一本正经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话:“我在床笫之上也比他听话,我哪回被让你骑?”

“嗯,你说得是。”

“我也比他会”薛韫山堵住了,伺候和骚他说不出来,便掩耳盗铃咒骂道,“无耻,不要脸。”

“怎么不继续说了?”祝荷戏谑道,“比他会伺候,比他骚?”

薛韫山懊恼道:“茶莺莺!你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祝荷:“我哪里不会说话?我说句实话,可能有点不好听。”

“我不听!”薛韫山捂住耳朵。

祝荷凑近,故意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