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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电视里看了一眼,你是给我印象最深的。”李琢光笑着说。
——纯粹是骗人,她只看到那一个节目,还没看几秒就被拉走了。
栾星耳廓红得能滴血,他抬起手捏住耳垂降温,嘴角不自觉地勾起:“节目我准备了很久,你喜欢真是太好了。”
打开了这个话头,他便说得顺畅起来:“我、我一直喜欢你,但是你当时太、太耀眼了,在你身边的人太多,我不敢和你说话。
“我唯一争取到的机会就是毕业晚会,希望可以让你看见。”
他左右捏着手指,把指腹捏得泛白:“那天我表演完,还留在晚会里听学哥学姐聊天,但没找到过你,我很难过,以为我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
他抬起眼,偷偷瞥了一眼李琢光若有所思的表情,看对方对自己的描述似乎有印象,心跳得更快了。
“我直接离开了会场,路上碰到喝醉了的你,你对我说觉得我很漂亮,我很开心,然后我们就……那是我的第一次。”
“啊。”
这下李琢光是彻彻底底想起来了。
那晚她得到自己报送晴山总部集团淸剿队的消息,高兴得喝断片。
芮礼隔天和她说她发疯似地给芮礼发了五百条消息,她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晚她最后的记忆是扣着一个男人的脖子,给他灌下避孕药,男人有推拒,却并不真情实感。
然后……然后她就断片了。
隔天早上醒来时,房间一片凌乱,那个男人留下一份制作精致的早饭后就离开了。
天女在上,她真不是睡完就翻脸的渣女。
“我有在找你,想对你负责。”李琢光静默几秒,身体往栾星那里挪了挪,“但你是不是一直不让我找到你?”
栾星逃避的视线里闪烁着无措的羞意:“我不知道,我那段时间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装修简单的宿舍里很安静,昏黄一小团的灯光映照在李琢光的正脸上,将她整个人冷硬的线条照得柔和。
她们离得不太近,他的呼吸撞在李琢光的肌肤上,李琢光竟能听到栾星乱跳的心跳声。
李琢光舔了舔嘴唇,看向栾星搅在一起的双手,犹豫片刻,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有人和我说你为了我拒绝逃出去的机会,这是真的吗?”
在李琢光手碰到他的那一刻,栾星浑身紧绷,整个人从内而外地泛着热:“是、是的。”
话音刚落,他像想到什么,猛地直起身,语无伦次地解释道:“但我不希望这件事成为你的负担,更不希望你觉得我为你守住贞洁是为了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他似是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本就红透的脸庞更是烧起,声音也低了下去:“那是我自愿的,不需要你的回应。”
李琢光耳朵一动,听到了什么声响,回头拿起搭在沙发椅背上的一张薄毯包裹住栾星的身体。
下一秒,宿舍门被打开,栾星的舍友走了进来。
那人显然没想到会在房间里看到陌生女人,而看那女人与栾星的动作,似乎颇为熟识。
他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然后往后退去,砰地关上了门。
李琢光没管那个男人,转头对栾星说:“我可以满足你两个愿望,如果你想离开,我就带你离开。
“但是愿望完成以后,我们就再无交集了。”
其实本来都是一个的,但确实是找到栾星花费了太久,她心里也有些愧疚。
栾星呼吸一滞,刚听到前半句还感到喜悦,后半句便让他血色尽失。
他的呼吸有些不稳,垂下头似在考虑。
过了许久,似是终于下定决心:“我不要两个愿望,我只希望你能永远记得我。”
她愣怔一瞬。
她以为男人都会得寸进尺提出要求,比如和她在一起,或者求一个名分。
李琢光的目光在空中与栾星交汇,栾星看她的眼神里是眷恋与爱恋,却带着丝丝倔强。
她静了片刻,答道:“……我一定会好好记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