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
冬玉上手去拦,急安慰道:“小姐,小姐,不说了,我们留下来便是,求您别这样。”
听着不远处堂屋中时不时传来的讨论声和笑声,主仆二人相互依偎着寻找内心的安定,低声啜泣。
应洛羽回到房中时,越溪倚靠在桌边等着他。
越溪本是想追上他,可身体突如其来的虚弱让她只能堪堪挪到桌前,只好作罢。
房门一开,二人的视线对上,越溪迫切想要答案的冲动生生被应洛羽静如深潭的眼神给压了下去,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
应洛羽没有说什么,俯身将人抱回床上。
“今晚就在这休息。”
“可是……”越溪不解。
应洛羽随即又打断她的话,“没有可是。”
还未等越溪再开口,应洛羽便抬掌在她面上划过,衣袖拂过后,她便已沉沉睡去。
应洛羽在榻边坐了许久,看着身边的熟睡的人看了许久……此时他的眼中才起了波澜,是害怕又或者是慌乱他自己也分不清,只清楚自己苦恼许久的问题似乎得到答案。
他犹豫地,轻轻地握住越溪的手,抚过她掌心还未完全淡去的疤痕,随后紧紧将手包裹在自己手中。
他害怕,害怕这双手从自己手中抽离,他害怕从她口中说出自己不想听见的话。
屋中仍旧未点烛火,应洛羽抬头看着月光洒下,双眸已经恢复沉静,心中已然有了全全的打算。
隔日越溪刚刚醒来,房门便被人大力推开,久香跌跌撞撞跑过来,泪眼婆娑地开始检查越溪的身体,又探了探她的额头。
“二公子方才同我说你昨晚太累晕倒了。”
越溪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应洛羽的身影,久香解释道:“二公子和弘遇去找赵公子,晚些时候才回来。”
越溪看着久香,笑着摸了摸她的脸,“我没事了,可能是水土不服,睡一觉起来好多了。”
“早知道姐姐不舒服,就不让你忙前忙后了。”
越溪看向不远处的桌面,一本摊开的书册,一只茶杯,还有燃尽的烛台,便明白他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