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般的目光看向妻女山方向,“那些路口都封锁死了吗?”
“大人,那是当然了。他们现在被我们困死在妻女山了,就像是被关进笼子里的鸟,任由我们宰割。”梳着大背头的男人认真地回复道,“不过,大人,啄木鸟会的那群人……”
肥胖男人惬意地吐出一口灰白色的烟雾,笑着说:“为了我们最终的理想,死点人算什么?如果能将他们最厉害的一只手砍断,一切都是有价值的。”
“大人英明。”梳着大背头的男人奉承道,“只要能杀死琴酒,那群人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剁了爪子的鹰,掀不起半点浪。”
肥胖男人瞥了大背头一眼,轻笑了一声,“想杀那个男人可不简单啊。”
“大人出马一定能成功的。”
冰冷的雨滴随风飘落,雨水淋湿了地面,凝聚成一片片水洼,反射出阴郁的天空。雨点像无情的箭矢般刺骨,伴随着乌云压顶,让人感受到沉重的寒意。
安高斯杜拉捂住腹部的伤口,脸色惨白地靠在树干上,将手里的枪塞到派斯蒂丝手里,“你带着波本逃吧,别管我。”
正在破译枪械箱子密码的波本瞄了一眼身边这两名代号成员。
“能打开吗?”派斯蒂丝看向波本。
波本撩了一下湿漉漉的刘海,擦了擦脸上的雨水,“需要一点时间。”
“不行就用暴力打开吧。”派斯蒂丝看向那个黑箱子。
波本蹙了蹙眉,他枪里的子弹已经不多了,然而周围还不知道有多少敌人,刚刚他们经历了一场激战,从一群身着迷彩服且装备精良的包围圈中成功突围。
“派斯蒂丝,枪声会暴露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的。”安高斯杜拉虚弱地说,“刚才解救我们的是琴酒吧,你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还在撬锁的波本竖起了耳朵。
派斯蒂丝看向安高斯杜拉腹部的伤口,混合着雨水的血液滴落在地上,宛若盛开的彼岸花,“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计划有变,我知道你很想得到朗姆的认可……”派斯蒂丝垂下眼眸,神色哀伤,贝齿紧咬下唇。
“我还没死呐好吧。”安高斯杜拉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朗姆一直在怀疑现在的梦奈明月是替代品,因为琴酒没有把她放在身边,不过现在看来……”安高斯杜拉瞄了一眼波本,没有将话说完。
派斯蒂丝垂着头沉默不语。
“看来你是知道内情的。说真的,现在的这个场景,让我想起在训练营的日子,你啊,什么都想和我比。朗姆选中我后,你哭着也要跟过来,却被赶走。若不是贝尔摩德看中了你,你也许就成为实验体的一员了吧。”
安高斯杜拉身体不由自主地下滑,最终坐在了树根的凸起上,地上的雨水被染成鲜红的一片。
派斯蒂丝蹲下身,“是啊,搜寻资料没你速度快,枪法没你准,除了长得比你好看,我没有一点比你强的。”
“不,你的身手可比我好多了,否则我也不会中弹了。”安高斯杜拉笑得很灿烂,“很抱歉,我的任务应该失败了。”
“虽然钱丢了,但是武器我们拿到了呀。”一滴晶莹的液体从派斯蒂丝脸庞滑过。
安高斯杜拉歪了歪头,“你哭了?”
派斯蒂丝伸手擦了一把眼睛,“那是雨水。”
“嗯,好,那是雨水。抱歉了,派斯蒂丝,我也许没办法帮你调查莱伊的弱点咯。我……”安高斯杜拉那惨白的嘴唇被一根手指按住。
派斯蒂丝低垂着头,“安高斯杜拉,你给我听着,我最讨厌食言的人,否则,我会把你当成叛徒对待。”
“是吗?”安高斯杜拉伸手握住派斯蒂丝的手。
“抱歉,打扰一下。”波本看向安高斯杜拉,“箱子我打开了,里面有十一把手枪,子弹也是充足的。”
安高斯杜拉笑着说:“那太好了,就算派斯蒂丝枪法再差,多开几枪也能打中敌人的。”
突然周围传来几声尖锐的鸟鸣声。
派斯蒂丝警觉地站起身环顾四周,“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你们走吧,所有枪械全部带走,不用给我留。”安高斯杜拉微笑着看向派斯蒂丝,眼里满是留恋不舍。
派斯蒂丝则是一把将安高斯杜拉抱起,看向波本说:“走!”
“带上我,你们可能会逃不掉的!”安高斯杜拉挣扎着试图离开派斯蒂丝的怀抱,却被派斯蒂丝控制得死死的。
波本看向派斯蒂丝,默默地将枪握在手里,“包围我们的人应该是雇佣兵,虽然他们的设备比不上正规部队,但他们做事却以凶狠而着称。”
“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们。”派斯蒂丝抱着安高斯杜拉在暴雨中穿行,雨水掩盖了他们行进的痕迹,“我们这群人中出现了叛徒,这次任务我们是被人设计了。”
安高斯杜拉听闻后,瞳孔剧震,“不是我们三个的话,排除琴酒和那个实验体,叛徒就在那三个代号成员之中。”
派斯蒂丝观察着周围环境,认真地点了点头,“伏特加也不是叛徒。”
“那家伙基本就和琴酒绑定了吧。若他是叛徒,琴酒早就发现了。”安高斯杜拉虚弱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