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珂肯定以及肯定,这当然非常在意。
不是为了春风楼的名伶来的,那自然最好。
那些沉闷瞬间消散,姜玉珂扭头便让玛瑙转头告知春风楼的掌柜的照顾好那个女子。
那些个僵持的,难以言语的气氛都陡然间消失了个干净。
姜玉珂的气愤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是夏天的暴雨,来时铺天盖地,去时雨过天晴,还露出一点姣好的日光来。
也并未给身后跟着的男人好脸色瞧就是了。
崔肆跟着明显心情好转的姑娘进了院子,几次想要开口却又不说。
分明很在意,他想,但是夫人似乎并不想听到此类话。
姜玉珂入了屋子,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见身后锦衣卫的人从街头赶来,北镇抚司那头似乎出了什么岔子。
几人又忙不迭的走了。
次日赵青蓝前来喝茶,一入门便将坊间传闻讲得绘声绘色。
“听闻那崔肆近日里流连花楼酒肆,昨日还在春风楼为了一唱戏的姑娘和自家弟弟大打出手。结果瞧见长得漂亮的小姐又追了出去,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专情的人。这般浪荡,是万万配不上你的。”
姜玉珂被说得满脸燥红,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儿了。赵青蓝便越发笃定这崔肆不是什么好人,姜玉珂这是被气得。
“你被动心了,这人不值当。”
身侧的丫鬟们面面相觑,终于憋不住露出一点笑意来。这才将真相娓娓道来,比唱戏的说得还要好听。
而赵青蓝只觉得如同晴天霹雳,连声道没救了没救了。
姜玉珂待她平复心情,方才亲亲热热地挨着,挽着她的手臂道:“青蓝,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你可不能光看我的笑话。”
赵青蓝敛住了一脸无语道:“你想做什么?”
姜玉珂道:“你教教我呗。”
她眼睛眨了眨,暗示道:“崔大人。”
赵青蓝惊得站了起来:“你要讨好崔大人?”
“凭什么?”
姜玉珂扭扭捏捏,便将成婚以来那些个约法三章,还有崔大人为他做的事情都讲了个清楚。
面前的姑娘听得一愣一愣的,惊道:“你……厉害。”竟然有人在新婚夜和新婚夫君约法三章,得寸进尺,且越来越过分。
这真是闻所未闻。
而另一人却是崔大人。
竟然还予取予夺?
真是令人震惊。
谁在这样的温柔之下都会动心的吧。
姜玉珂苦恼道:“不知道为何,最近崔大人似乎在躲着我。”她叹了一口气,手上的帕子都被搅成一团。
真真是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
赵青蓝:……
“君不就我,我当就山而去。”赵青蓝大大咧咧道,“你主动一点呗。”
“许是崔大人被你训练出来了,须得离你远远的。毕竟当初制定这些规则的是你啊。”
……
那日交谈之后,姜玉珂冷静思考了很久。
她现在明明已经很主动了。
那还要多主动?
珊瑚瞧着小姐忧心,道:“小姐不若送些汤和点心试试?听说近些日子里北镇抚司忙得脚不沾地,怕是饭食都不曾好好吃。”
……
北镇抚司,近些日子由于指挥使大人长宿,显得过分紧张和慌乱。
翻着卷宗往大堂去的小厮不免有些交头接耳:“大人近些时日怎么总是待在北镇抚司之中,寻常都是点了个卯便到处寻逆党踪迹往诏狱中送人。这些日子,待在这儿兄弟们总是提心吊胆的。”
身侧一人低着头,小声说道:“听说圣人截断了查户部的案子,大人手上的线索都断了个干净。只能从北镇抚司的卷宗当中寻找新的证据,是以才会待在这儿。”
“前些日子不是在春风楼当据点吗?”
众人无言,当即没人说话了。谁知道大人去出风楼干嘛,这地方分明不像是崔大人平日里涉足的地儿。
北镇抚司大堂之上,崔肆仰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手下的案子要查,必须得从户部着手。但现在太后将这些人看得跟碗里的食饵似的,想要动人,便更不能打草惊蛇。皇帝当初能够登基,也是受了些许太后的恩惠,此时定然不能够撕破脸。但是这些逆党的人。
自从上次从外间抓捕了诸多人之后,也暗地里消了声。
是以整个北镇抚司都不曾这么闲过。
余白站在一侧道:“圣人不是给诏狱都放了假吗?崔大人在这儿干什么?”
暮山摇了摇头,示意他少说话。
这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崔大人在躲着人。这上京之中,只有别人躲着崔大人的,还很少有崔大人躲着人的。
此时,便听见屋外有人通传道:“崔夫人来了。”
崔肆当即站起身来。
结果来的却是一个丫鬟,像是姜玉珂身边的珊瑚。
她送上了一碗汤道:“这是小姐今晨在家中学做的汤,请崔大人品尝。”
崔肆又坐了回去,道:“她亲自做的。”
珊瑚依照着姜玉珂的吩咐道:“小姐近日里无聊,于是在家中学做羹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