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时,忽地毫无来由地笑了一下。
“你都发抖了,不是吗?”
池镜花确实一直微微发颤,不知是冷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令她惊诧的的是,如此细节,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可奚逢秋却发现了。
“嗯,关上窗户就好了。”
找不到反驳的借口,池镜花借坡下驴,直接把窗户合上。
至此,屋外的杂音也被阻隔不少。
就在此时,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池镜花立刻转过身,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抬头撞见蓦然靠近的奚逢秋,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却竭力维持正常的样子。
“怎么了?”
奚逢秋笑道:“不抖了。”
池镜花眨着眼睛,理所当然地道:“因为不冷了啊。”
“那就好。”
柔和的光线下,奚逢秋眉目如画,一字一句如潺潺春水缱绻着细腻的温柔。
“毕竟,你要是因怕我而发抖的话会很麻烦。”
池镜花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他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虽然奚逢秋相貌极为好看,但他那捉摸不透的性格总是令她在走钢丝般的提心吊胆。
她只希望可以跟他多多相处,也许就能找到应对之法。
或是想要进一步了解他的心情过于强烈,池镜花丝毫没有知觉到奚逢秋藏于眼底的情绪涌动,鬼使神差般的开了口。
“哪里麻烦?”
“因为我讨厌旁人畏惧的神情,会让我忍不住想杀了他。”
哪怕话题内容触及最为敏感的“生死”,他的声音极为轻柔,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还煞是好听。
只有池镜花震惊到什么声音也发不出,也忘记了思考,只剩本能反应。
湿漉漉的发丝还在滴水,奚逢秋一言不发地凝视着池镜花,面颊不见一丝血色,五官却惊艳绝绝,活像一只摄人心魄的男水鬼。
水鬼的蓝瞳孔倒映出少女惊诧的神情,下一刻,血红的耳饰轻轻摇荡,他微微弯腰,故意整张脸凑到她跟前。
身后已无路可退,池镜花却还是下意识地抓住墙壁,只恨自己不会穿墙之术。
奚逢秋却好似被什么给逗乐,陡然弯起了双眸。
“嗯,就像池姑娘现在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