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太过惑人。
应去劫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碰到了对方的脸。
或许说碰上并不合适。
他手中只有一股凉意。
对方也因他的动作愣了神,率先后推一步。
“看完了?我说了没事。”贺卿生转了圈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却显得欲盖弥彰。
“去前厅吧,看看别有什么幺蛾子。”
应去劫仔细观察了遍,才应道:“好。”
前厅。
庄志行此前当街为难应去劫的事还是落到了庄国公耳朵里。
庄国公年纪大了,自然敬畏生死之事,更遑论得罪应去劫这种名医奇人。
他回家后就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这次应去劫弱冠礼,庄国公对他耳提面命,责令他务必缓和关系。
庄志行早早地来了将军府。
转了一圈,依旧没有看到应去劫的影子。
他顿时放下了心。
让他来贺礼本就不情不愿,自然更乐得看戏。
来了将军府后,庄志行就不远不近地靠在应将军附近,生怕错过一丝风吹草动。
应将军在他的注视下脸色愈发不虞,小声问苏夫人:“去劫还没找到吗?”
苏夫人面露为难。
“真是胡闹,冠礼没人冠什么冠。”应将军拂袖往后院走,“母亲还不同意取消,我反正是丢不起这个人。”
“应宋,你这是要去哪?”老夫人呵斥住应将军。
“母亲!他一声不吭消失几天,最后出是现在青楼!我丢不起这个人。”应将军犟着脖子回老夫人。
庄志行竖起耳朵听这边的动静,心中全是落井下石的爽快感。
要知道,应去劫最后出现在天香楼,还是他给应府递的消息。
“混账,不许胡说。”老夫人低声骂了句,“我替宁宁办得礼,他怎么会不回来。”
素兰在一边替老夫人顺气,眸中尽是担忧。她派去查的几波人全都一无所获,具体情况她没敢对老夫人说,只盼着长公子真能自己回来。
“祖母,我来晚了。”应去劫温润清朗的声音传来。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来人一袭黑色玄端服,暗红的里襟衬得他面如冠玉,宽大的袖口随着他的步伐显得飘逸洒脱,超然物外。
“同梁王殿下与国师在路上耽误了些许时日,让祖母担忧了。”
应去劫这话说得巧妙。
来得早的宾客大多是消息灵通,来看笑话的那批。结果笑话没看成,反而被告知人是同他们巴结都巴结不上的梁王和国师干正事去了。
当下纷纷心中狠狠呕了口气。
其中庄志行尤甚。
但无人在意。
老夫人乐开了花,眼中满是赞赏,拉过应去劫的手拍了拍,“不晚不晚,大多宾客还没来呢。我们宁宁医术超群,正事要紧。”
应去劫从善如流地跟着老夫人迎接宾客。
往那一站,华光照人,气宇轩昂,引得后来的宾客频频赞赏。
骨架木偶坏了,自带衣饰的木偶此时待在应去劫肩头则有些突兀。
贺卿生知会了声应去劫,溜进了主厅。
她无所事事地扫视冠礼器具,还真让她发现了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