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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能耽于儿女情长啊。”
应去劫看着贺卿生越说越长,越扯越离谱的解释词,兀自笑了下,“你这话,简而言之,是我无姻缘?若我……”
贺卿生语重心长:“此言差矣,命盘星动,又不是板上钉钉,年轻人不要气馁啊。”
眼见着应去劫还有话说,她立即飘起来开溜,“那边好像要打起来了,我去拉架。”
——
严行一,齐绾和山管定安三人又拉扯了一阵,上官定安被就近寻来的官员拉走,看着颇有几分焦头烂额的意味。
中午,他们一行人陪着应文在酒楼包了个雅间吃饭。下午,租了辆乘马车,在郊外好好溜了大半圈才回城。
日暮西山,返程时城门已经戒严。
往常这正应是夜市出摊的时间段,今日却冷冷清清没有人气,贺卿生注意到,京都中还封锁了几处人家。
想到昨日落在京都的煞气,怕是已经有第一批人食了因果报应。
贺卿生不担心第一批人——厉鬼生怨,最先找的是有仇之人,普通凡人因果,她不便掺和。
可今夜过后,那些厉鬼有仇的报完仇,有怨的偿完怨,接下来遭殃的,便是无辜百姓。
她同严行一达成的共识,就是护住这些无辜之人。
余复揽山青,昭武帝金袍男子,以及真元宗,他们几方势力纠葛不清,错综复杂。
更多的真相,或许只有回到十二垣才能触及核心。
但在凡间,于公理,于私怨,贺卿生都非常愿意同他们对着干。
返程的路上,一时间,心思各异,氛围都沉重了些许。
酉正,东市安康巷口。
几人陆续走进应鸿风家的小院。
小院里的陈设未变,应文一进家门,就轻车熟路地蹿到檐下的玩具小马上,招呼着应鸿风喝桃桃去陪他玩。
“小孩太有精力了。”齐绾叉着腰,丝毫不在意形象地靠在院中枯树上。
“你也不赖。”严行一睨了她一眼,撑着手在枯树上借力。
应去劫带着贺卿生也止步于此,屋檐下悬挂的明灯,在清冷月辉下圈割出暖调的地界,他们四个都默契地留在月色中,没有人上前去打破那一家三口的宁静。
时间不会为任何一人缩短或延长,它公平到几近残忍的地步。
桃木的枯枝上染满霜色,不知不觉。银链碰撞发出了细微的声响,严行一的声音压得很低。
“已是子时初刻了。”
他往屋内看了一眼,担心应鸿风夫妻思子心切,舍不得放孩子走,“不行,我去劝劝。”
齐绾一把拉住严行一:“师父,你凑什么热闹,人是文文亲爹娘,肯定有分寸的。”
她话音刚落,应鸿风和桃桃牵着个小木偶出了屋。
那是一幅有些滑稽的画面,小木偶悬在中空,一左一右牵着两只手,应鸿风为了使小木偶“走”得端正,微微侧着腰配合她们母子俩的高度,就好像夫妻俩真牵了个五岁大的孩子。
应文模样的小木偶跳到贺卿生身边,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悄悄话,便没有再回应鸿风夫妻身边。
应鸿风几度张口,打好的腹稿却一时悉数作废。桃桃温柔地看了眼他,转而对贺卿生盈盈一拜:“多谢贺仙人。”
“我们准备好了。”
极力延缓离别时刻,是否能缓和它所带来的铭心刻骨的痛楚,贺卿生不清楚。
但鬼门开合,应文笑着向他们摆了摆手,应鸿风和桃桃的神情甚至是平和的。
一边,严行一划开的结界中,黑白无常认真听他阐明凡间异况。
贺卿生躲在应去劫衣襟中,看着应鸿风周身瞬间换了气势,书生模样的男人眼中尽是决绝。
他携桃桃郑重向应去劫叩行三礼:“长公子,鄙人愚昧,受苏夫人蒙蔽,为虎作伥多年,所行之事,愧对长公子今日相助。幸而府中尚有证据,若公子不弃,愿执鞭坠镫,以报长公子大恩。”
应去劫扶起应鸿风:“烦请堂兄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