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哥VS弟弟(2 / 3)

中也刚缓和下来的情绪又炸了:“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我也炸了,这种女人?哪种女人?

“魏尔伦大人,请问在您眼中,我是什么样的人?”

金发青年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傲慢的轻哼。

“普通,渺小,蝼蚁。”

他给的答案一个比一个过分。

“混蛋!”

中也比我更气,他刚要破口大骂,被我抬手制止了。

既然他武力值高过魏尔伦,有这样强大的后盾,那我可以放心说话。

“请问魏尔伦大人,您又非凡在哪里?伟大在哪里?大象在哪里?”

“不会用词没必要非得追求对仗工整。”

“您在Mafia查无此名,而我的名字霸榜Mafia的野生论坛。您只敢藏身于地下,终年见不得光,而我每天都能沐浴晨曦,欣赏月色和星光。”

魏尔伦一脸漠然:“我对外界没兴趣。”

死鸭子嘴硬。

“那我对暴力也没兴趣,一个人的强大,不在于他的破坏力,而在于他的创造力。”

我环顾四周,不久前还是射击场的地方,已经变得破烂不堪。

修缮又是一个大工程。

“千百年后,有谁会记得曾经的暗杀王魏尔伦?”

被点名的青年对名声不屑一顾,也懒得和我争论。

我突然看见了埋在石头下露出一角的诗集,它是被我泼了果汁,直接导致这场战斗的缘由——《春风之子》。

我俯身捡起,拍去上面的灰尘。

“但是千百年后,人们一定会记得诗人魏尔伦。”

书名的下方,赫然写着作者的名字。

——保罗·魏尔伦。

我之所以会不小心泼上果汁,正是因为我太惊讶了,惊讶于它居然是魏尔伦所写。

我曾深深地为它倾倒。

它不止是诗,它是童真,也是迷茫。

它是一个孩子,一个手无寸铁的灵魂,对世界反复的求索。

【为何我降临于这浩瀚人世?】

我将诗集归还魏尔伦,他没接,似乎被我摸过的东西染上了瘟疫,他怕弄脏手。

我只好自己收着。

“魏尔伦大人,今天的您三番两次要杀我。但总有一天,您会求我不要死。”

中也:“……”

魏尔伦:“…………”

兄弟俩都不好意思打击我。

“我不打扰两位大人叙旧了,先告辞了。”

这个逼装完我就闪人了。

感觉再多留一秒都要被魏尔伦杀死。

……

回到地面,蓝天白云,秋高气爽,丝丝凉风吹拂脸颊,我的心情也跟着变得很好。

瞬间没了找森鸥外告状的想法,这么好的天气就应该四处闲逛。

于是我拿着刚领的丰厚薪水以及中也单独奖励的大红包,来到了横滨的街市。

在我二十二岁的人生里,逛闹市街的次数屈指可数。

前半生家里管得严,中半生哥哥管的更严,后半生在爱伦坡书里度过,他的推理小说背景在十八世纪的小镇,少有娱乐。

手握巨款的我想起亚瑟的推荐,依次去了竞马场赌马,打了小钢珠,去了一趟赌场……

出来时身上只剩下了五百日元。

我决定去喝杯咖啡压压惊。

一间很朴素的咖啡店映入眼帘,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周六咖啡打七折,新品米面包免费试吃。

撞大运,我应该能消费的起,于是迫不及待往店里走去。

等等,那是什么?

距离我不到五米的地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双目失明并不影响他身姿挺拔,一头银白边缘挑染红色的短发下,是随着年岁渐长愈发成熟俊美的面容。

七年过去了,条野采菊看上去更变态了。

对着空旷的只有我一个人的街道,他竟然也在笑。

他是全盲,应该看不到我……吧。

我收回前一秒的感想,今天并没有撞大运,今天是倒大霉。

下一秒,条野迈开脚步,朝我走了过来。

我一动不敢动。

条野虽然眼睛看不到,但听觉和嗅觉都异常灵敏。

想到这里,我屏住了呼吸。

他的脚步异常规律,一双长筒靴子在平地上踩出了富有质感的声响。

一步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

脑海中浮现出过去被他折磨的大把时光:大半夜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把我叫起来给他弹催眠曲;杀完人不换衣服就躺到我的床上,弄得到处是血迹;偷窥我的日记本,将我有好感的少年逼到精神崩溃,见到我跟见了鬼似的……

条野在我面前停下。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今天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是有什么灾难要发生吗?”他自言自语道。

“反正也不急,就在这里晒会儿太阳吧。”

“……”

“感觉这里好像有坏东西,是想欺负我这个老实巴交的瞎子吗?”

他真有脸用老实巴交来形容自己。

“好奇怪,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