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之前路过高三保送班,铝制推拉窗大开,制动结束的空调内机发出最后闷响。
扇叶关闭前最后一道强风吹过他,白色短袖随风轻晃。
如果仔细听,还有桌角化学书页卷边拂起的沙沙声。
教室空旷,没有人会发现她在那里看了多久……
班澜向上倚着软榻包边,按下床头中控屏,已经傍晚。
“醒了?”池一洋听到动静,抬起头,略显疲惫,声音有些沙哑。
“嗯。”
“还难受吗?”
说罢他手背贴着额头,已经退烧。
木质茶歇小桌零乱搭着几条短绒毛巾,余温褪去。
“不好意思,还麻烦你照顾我。”班澜依稀记得始终有湿意覆在额头,带走高热,直到浑身爽利起来。
“别假客气了,刚才你蹬被子,我给你盖上,你还让我死开,踹了我十几脚。”
......
班澜伸手拂过掉落的碎发,这才感觉身上出了许多汗,黏腻得很。
?
泳衣呢?
怎么穿着睡衣?
她倏地拉过胸前被套:“池一洋,你怎么这么无赖?”
班澜在被窝里探手,胯间那条,在睡裙下勾勒印记。
卧槽,她无法平静,正要酝酿一场破口大骂。
努力回想,最后的画面只在她被扔在床上……
男人倒也不恼,托着下巴淡淡问:“怎么了。”
“怎么了?谁同意你帮我换衣服的?”
“你发烧三十九度,我不能见死不救,眼看着你还穿滴水的泳衣。”
“你这是趁火打劫。”
“打劫什么?你这么大人了,我有没有打劫,你感觉不到?”
......
“不是做了才是打劫啊,你凭什么帮我换衣服。”班斓说完抓起右手鹅绒枕头往他脸上砸。
雪白落地,池一洋根本不躲。
“班班,你说什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