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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泡澡的习惯,二是总觉得用房东的浴缸怪怪的。

他并没有在洗澡上花多少时间,大概20分钟后便擦拭着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穿着宽松的睡衣走出了浴室。在路过楼梯时,他探头向下看了看,发现某个金色的脑袋竟然还留在客厅里。

季言秋屈起手指敲了敲扶手,出于超越者的优越听力,王尔德很快便转过头来,与身上仿佛还散发着热气的东方人对上了视线。

【还不上来吗?】季言秋手边没有白板,只能尽量放慢语速,用口型说出了这句话。

王尔德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三步并两步走到楼梯口,刚要迈上一节阶梯就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很快就上去……秋,你先回房间吧。”

季言秋疑惑地看了一眼他,男人神色如常,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虽说有些迟疑,但他还是顺着王尔德的意思先回到了房间里。合上房门后没多久,走廊的尽头传来了浴室门被关上了声音,应当是王尔德进去了。

所以说为什么要他先回房间呢?季言秋走到书桌前,原本还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想着想着就看到了散落在书桌上的手稿,思路立刻就被拐到了刚写完开头的新作上。

都说在思路卡壳时脱离作品在生活中放松便能冒出新的灵感,经历过如此波澜起伏的一天后,他居然还真的有了新的思路。

灵感来了就不能浪费,季言秋选择性遗忘伊丽莎白小姐在出院前对他“不能熬夜”的嘱托,从柜子中拿出崭新的稿纸与笔,开始续上先前的故事。

【西西里的码头永远都不缺人。热血上头的年轻人在酒馆中听到老水手们的吹嘘与那些听上去波澜壮阔的故事后,经常会一拍脑袋跑到船上去,头也不回离开自己美丽的海岛故乡。

当然了,这些都是上个世纪的主旋律。而在这个世纪,在海上混日子的人已经变成了黑手党与走私船,以及一艘艘搭载着贵族与富豪们往来的轮船。

不过,就算海上的冒险时代已经逐渐没落,这片美丽的大海也永远不缺冒险的人——

“如果这就是你执意要离开的理由,我觉得很愚蠢。”

码头,拖着行李箱的赌徒推了推眼镜,十分冷静地对着身旁的少年说道。

谢瑞特——赌徒一点也不想叫少年这个曾经属于自己的名字——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不像是去旅行,更像是惹了什么仇家要急匆匆跑去逃难。他听着赌徒的抱怨,和赌徒一样推了推某样东西,比如说他的帽子。

“别这么说啊,数据专家。冒险可是非常迷人的一件事情,海上的冒险更是像宴会上的香槟酒一样,足以让千万人迷倒。”

赌徒非常严谨的反驳了他的比喻:“宴会上的香槟几乎没有度数,不会让人醉。”

谢瑞特有点夸张的捧起脸颊,张大嘴巴:“天呐!赌徒先生,你真是个没有乐子的人……平日里你的生活不会非常无趣吗?”

“不会,它们通常都被工作填满。”想到自己因为丢失了名字而不得不终止工作,赌徒的心情似乎又差了几分,“以及,在你的嘴里我到底有多少个称呼?”

“毕竟你的名字给我了嘛,总不能像个街头混混一样对您大呼小叫的吧?”谢瑞特说到一半,忽然踮起脚尖,将右手的包裹往地上一放,手掌放于眉毛之上,眯起眼睛朝着海平线看去。

赌徒本来想反驳,但看少年的样子便也知道自己的话会被当成海风吹走,也只能无奈地将目光也放到了海平面上。

今日份的烈阳火辣辣的照射在海面上,折射出能将人眼球烤干的光线。只是短短几秒钟,赌徒便控制不住地连续眨了好几次眼睛。

……这实在是太蠢了。他在心中这么嘟囔道。

就在他怀疑这灼人的阳光接下来就要破坏他的眼球表膜时,海平面上终于出现了一抹与轮船都不一样的光景——那是一根相当复古的桅杆。

“嘿!我们要搭的船来了!”少年激动的大叫起来,手舞足蹈的指向了那越来越近的、如同从上个世纪开出来的帆船。

这艘已然被时代所淘汰了的老家伙自然是不能取得赌徒先生的认可,他不可置信的皱起眉头:“你认真的?它看上去像我姥爷书房里收藏的摆件。”

“当然是认真的,你要怎么乘坐着由一堆螺丝和铁皮子组成的笨重家伙来开展一场惊心动魄的海上冒险?”

“惊心动魄?是啊,如果是它半路散架了,确实很惊心动魄。”赌徒冷冷的嘲讽道。】

只要起了头,接下来的创作就通顺多了。虽说内心里充满了对那艘老古董的不信任,但毕竟自己的名字还在少年身上,赌徒不情不愿地上了船。船上的船员们也是一群奇怪的家伙,穿得好像刚从歌剧院里跑出来的演员,就连船长都带着标志的单边眼罩。

甲板上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海腥味,赌徒提着行李箱,面无表情站在正中央,已然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但无论如何,伴随着重新张开的船帆,这趟旅行已经拉开了序幕。

“叩叩。”就在季言秋将这一小段剧情收尾,想要倒回去进行修改时,房间门被敲响。他手中的笔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