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有事。”
本就不长的路程在长辈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插科打诨里很快便过去,QIN踩下刹车,将车子停在一家充满了老式俄罗斯风味的酒店前。他刚将窗户降下来,两个穿着黑色马甲的侍者便走了过来,表情是在俄罗斯人脸上少见的灿烂笑容。
“您好,需要什么帮助?”侍者用生疏的华国语问道。
QIN从侧手边的储物槽里掏出一块牌子,放到了侍者手中:“来赴约。”
“好的,请随我来。”侍者检查牌子上的内容,确认无误后指示了一个方向,示意他们开进对应的地下车库里。等停好车后,季言秋顺着路标看到电梯厅,不由得发出了感慨。
“和外面像是两个世界一样。”
“毕竟这是他们的大本营,总得好看一点,外面是伪装,里面就不能和外面一样破了吧。”梁煐一边笑着答复,一边伸手在电梯按键的“1”和“3”上轮流按两次,最后才按下想去的楼层。
“1133是我们的访客号码,坐电梯时记得先按下这四个数字,否则是不会启动的。”在电梯上升的空闲时间里,梁煐向季言秋解释道。
季言秋第一次看到这种防卫手段,有些惊奇:“英国和法国的电梯为什么没有做成这样?”
“因为建筑太老了吧,我猜。”梁煐耸了耸肩膀,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些,小声道,“偷偷告诉你,我们文协的本部在大山里,还有个分部在母亲河下面。”
在季言秋睁大眼睛之前,QIN就开口揭穿了同僚的谎言:“文协在帝都市中心的四合院里头,还有三栋小红楼。”
梁煐又不满起来了:“老古董,逗逗你学生也不让啦?”
QIN充耳不闻,并在电梯门打开之后率先走了出去,像是一阵风一样走远了,仿佛再听到梁煐的声音就会晕倒。梁煐用方言嘟囔了几句,带着季言秋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这一层大概是专门用来会客的,要接待哪个国家就会在对应的房间门上贴上对应的国旗,只不过有一个房间却与周围格格不入——上面有两面国旗。
QIN推开那扇古怪的门,对着里头的老朋友点了点头:“夏尔,好久不见。”
季言秋好奇地看了过去,曾经与他见过几面的波德菜尔先生坐在沙发上,旁边是也与他见过几面的阿蒂尔.兰波。
他有些惊讶,但很快他便发现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就像是余怒未消却要尽力将怒火压下去,露出平和的表情。
"QIN,好久不见。”波德莱尔眼下的黑眼圈似乎比半个月前更深了些,脸色也更加灰白,比幽灵还要幽灵。
季言秋注意到他和兰波之间的距离很有门道:既疏离,又不送于远到让人感觉奇怪。阿蒂尔.兰波的表情管理功力还没达到他老师那样的水平,此时正死死抿着嘴唇,将头扭到一边去。
很明显的,这对师徒刚刚吵了一架。
意识到这一点的季言秋感觉整片空气都凝滞起来,朝梁煐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接收到信号的Eileen姐在背后比了个Ok,装作什么也没看出来地往前走了两步,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波德莱尔,好久不见,上次见你还是美国总统换届——这是你的那个学生?”
波德莱尔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简短地给出了介绍:“阿蒂尔.兰波,我的学生。”
兰波不情不愿地将头转了回来:“您好,梁女士。”
空气终于开始重新流动了。季言秋无声地松了一口气,带着温和的微笑打招呼道:“波德莱尔先生,兰波,很高兴能再见到你们。”
波德莱尔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并没有多惊讶:“我从QIN给我发消息那一刻就猜到了他的学生是你。”
“消息?”梁煐扭过头去,用探究的目光看着QIN冷若冰霜的侧脸,“什么消息?不会是养学生心得吧?”
波德莱尔没什么反应,但兰波却突然咳嗽起来。看得出来他很不相信自家老师会整理记录这种东西,甚至还发出去分享,并且决定要是真的有这回事就立刻一头撞死。
理所当然的,两位老师都没有正面回应,而是默契地转移了话题:“坐吧。”
这异口同声的默契程度真的很难让人不怀疑他们心虚了。
季言秋乖巧地在老师身边落座,而梁煐也贴心地为同僚留些许面子,坐到了中间的沙发上。
会客厅里陷入了沉默,季言秋在耐心等待了一会后十分茫然地左右看了看,有些拿不准自己要不要开口。
还没等他做出抉择,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一个人开口的梁煐终于忍不住说话了:“法国人和华国人特地找俄国人借会客室,就是为了面对面坐着干瞪眼吗?”
波德莱尔的手指动了动,像是一尊静止的雕塑突然活了过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毫不掩饰的疲惫与决然,抬手指向兰波:“QIN,看在认识这么久的份上,请把他带去华国——或者跟Eileen去美国,总之,别让他待在欧洲。”
QIN的脸上难得露出了讶异的表情,而兰波则是不出意外地被点燃了,几乎是低吼着说道:“你不能干涉——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