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的荒原里响了起来。
军官让人把我藏到安全的地方去,作为唯一的随行医生,我不能直接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负责这项任务的是一个刚满19岁的年轻人。说真的, 第一次看到他的脸时我吓了一跳, 因为他实在是太年轻了,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所以我开口问了, 我问他为什么年纪这么小就加入军队?
年轻人正在赶路, 抽空出来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了我的问题:反正留在自己的家乡是死,在战场上也是死, 还不如活的更有意义一点。
我有点恍惚, 这才意识到现在是战争。不分年龄也不分身份,只要头顶飞来炮弹, 就通通一视同仁的要上天堂或者下地狱去了。
死亡传来没有离我这么近过,虽然我是医生, 但镇子里的人也很少生重病。
或许我得习惯看见尸体了。
——《和平之春》】
第二天早晨, 季言秋下到街区里头晃了两圈,终于在即将吃午饭之前找到了自己的早餐。他用相当实惠的价格买下了一份带着意大利乡村风味的早餐, 一边用燕麦奶的味道把嘴里烟熏肉的糊味压下去,一边看向了不远处也在匆匆忙忙吃着早餐的年轻人。
季言秋自诩认人的水平还算不错, 所以可以肯定那个衬衫扣子都歪歪扭扭的年轻人正是昨天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士兵。他没有穿着军装, 只不过靴子还是那双印着国旗的军靴, 大概是好不容易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