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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笑着?眯起了眼睛。

当初宿寒芝重伤昏迷之后,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才?醒,那段时间是阮娴有史以来觉得最难熬的日子。她常常于睡梦中惊醒,就要下床去听听宿寒芝的心跳声,确认他还活着?,才?能放下心来。

不怪她如此紧张,那时的宿寒芝面色苍白,进?气少出气多的,来了好几个大夫,都只会摇摇头。

好在最终他还是醒过来了,只是受伤过重,又在床上躺了许多天才能动弹。从受伤昏迷到恢复至能正常下床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接近一月的时光了。

阮娴心情愉悦地享受着?宿寒芝的投喂,等一盘子的糕点都被她解决之后,宿寒芝起身想去为她倒一杯茶水,阮娴却拉住了他的手。

“先别走,我还有事要问你。”

见状,宿寒芝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一刻果然还是来了。他知道阮娴心里一直有许多疑问,只是一直顾念他的伤势才?没有提及。

“你想问什么?”

阮娴眉心微蹙,略有些苦恼,她有许多困惑,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她沉思?了一会儿?后,还是问出了那个她最在意的问题。

“你……不恨我吗?”她指得是他们幼时分别的时候,她因为目睹了山洞中宿寒芝利用?那种吸食夜叉力量的方式而?屠杀了大量夜叉之后,因为害怕而?自?己?跑掉。

她还记得当时宿寒芝的眼神,就好像一瞬间所有的光都熄灭了。

他当时一定很绝望。

“恨你?”宿寒芝却极为不解,“你怎么会这么想?”

阮娴看着?他的样子,撇了撇嘴,说?:“你别装了,我都已经?全部记起来了。就小时候,我当时抛弃你跑掉了啊。”

听到她的话后,宿寒芝眼中有了一些笑意:“你真的都想起来了?”

“当然是真的。”阮娴点了点头。

宿寒芝在她点头后,就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

阮娴的脸埋在他的胸前,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能从他逐渐用?力的拥抱感受到他内心的激动。她的心情此时也像是过了蜜一样,嘴角忍不住弯起。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阮娴锤了锤他的肩膀,示意他手劲放轻一些。

宿寒芝放轻了一些力道,却还是拥抱着?她,说?:“我怎么可能会恨你呢?我只怪我自?己?。”

“是我吓到你了,让你害怕了。”

“而?且,当你转身跑掉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至少你不用?面?临危险。”

听了宿寒芝的话后,阮娴从他的怀抱中抬起头:“真的?”

“真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没想到你最后还是遇了险。”宿寒芝眉心微蹙,“你可还记得你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阮娴却迷茫地摇了摇头:“那之后的事情,我不记得了啊。你说?说?,我遇到了什么危险?说?不定我还能想起来呢。”

宿寒芝却摇了摇头,他的神色逐渐沉了下去:“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在那之后过了三?天,我在那个人的身上发?现了你的东西,所以我猜你可能是出事了。”

“我当时感觉自?己?都快疯了,而?那人发?现你的物品可以刺激我,从而?增强我的力量之后,就故意告诉我,你已经?被他杀死了。”

“那段时间所有的经?历已经?变得模糊,只知道心底深处一直有一个念头,一会儿?是想你,想找到你,一会儿?是想杀了那人,为你报仇。”

宿寒芝说?的那人,就是当时抓住他的妖道,也是后来将他收为义子的国师。

“半年之后,我终于杀了他。”

像是意识到那人已经?被他用?最为残忍的方式杀死,宿寒芝眉眼中的戾气也散了几分:“我始终不相信你真的出了事,就一直在暗中寻找你。只是以我一人之力太?过弱小,所以我寻人假扮国师,并谎称是国师的义子,借由这些权利来寻你。”

“原来是这样。”阮娴恍然大悟,怪不得明明应该与国师有深仇大恨的宿寒芝却成为了他的义子,原来真正的国师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等等,你既然找了我那么久,那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却什么都不说??而?且,最开始的时候,你还总是威胁我,吓唬我!”本来还有些愧疚的阮娴顿觉有理,立刻质问。

听到她这话后,宿寒芝顿了一会儿?,才?说?:“你渴了吗?我去为你倒茶。”

“不用?,我不渴,不要转移话题。”

宿寒芝见这个话题是绕不过去了,他叹了口气道:“因为,从小你就那样,对危险有着?敏锐的直觉,并对这种感觉尤其固执。如果有一个人让你觉得危险,那么无论他怎样对你好,你都会想方设法地跑掉。”

“除非他一次又一次地向你证明,他宁愿自?己?死,也不会伤害到你。”

阮娴张了张嘴想反驳,但又无从开口,因为宿寒芝说?的没有错,她的的确确是这样的一个人。

宿寒芝有时候觉得姬涟很可悲,他自?己?也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