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马松面对着掘井警官的问好,微微颔首。
简单的几句话,白马松便可以看出来这位掘井警官,也是一个警局老混子。
一来到办案现场,先做的事情不是维护现场,寻找线索,询问案情,而是先来和他这个“碰巧路过”这里的路人问好。
呵呵......
白马松想来是对于这样子的警察不以为然,甚至是厌恶的。
哪怕是如今,他打算为岛袋君惠掩盖案情,也是如此。
或者说,其实这两件事情,本身也不冲突。
他需要岛袋君惠的易容术,需要一个属于自己可以掌控的能够运用易容术的人才来应对将来的满月事件,以及更后期的他所不了解的红黑对垒。
这是他的短期目标。
而整顿警察内部力量,则是他几十年的长期目标。
这两者,其实虽然看似暂时不一样,但是对于他而言都是基于自己的立场而来的。
什么是立场?
他白马松是警视总监的儿子,白马家是岛国警界,乃至于岛国政法界的顶级家族,这就是他的立场。
“掘井警官,先侦查现场再说。”
白马松对着福井县警带队的掘井警官,冷冷的说道。
“啊对对对,白马警官说的不错。”
掘井警官忍不住伸手擦了一把自己额头的冷汗,心想,这位白马警官,确实如同传闻之中一样,对待案件十分严肃呢!
于是,掘井警官连忙点头附和道。
随后,便对着身后带来的一队警察,命令道,
“鉴识课搜集线索,侦查现场,神木你带人去........”
随后,掘井警官也向着白马松问道,
“白马警官,请问这位死者是?”
“死者叫做黑江奈绪子,是美国岛的原住民........”
白马松向着掘井警官介绍着现在的情况。
他一边说,掘井警官一边拿着警察手册做着笔记。
幸好现在风浪已经停止了,夜晚也没有如同白天那样下雨,否则的话,这些警察做笔记也不方便。
白马松最后还补充道,
“同时,这位死者还是昨天死亡的海老原寿美小姐的好友。”
“我只知道这些,剩下的你还可以询问一下岛袋小姐,以及福山先生。”
说着,白马松指了指岛袋君惠和福山禄郎。
掘井听着连连点头,之后,便也分别询问了岛袋君惠跟福山禄郎。
一个多小时之后,现场的调查基本结束。
由于白马松等人的身份原因,掘井警官也很自觉的向着目暮警官学习,来找白马松等人讨论案情。
“根据我们的勘察发现,黑江奈绪子小姐的脖子上有着一个勒痕,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是被人用绳子勒住脖子,窒息而亡。”
“同时,我们还在死者黑江奈绪子的上衣口袋,发现了一根绳索。”
“经过对比可以发现,这根绳索,应该大概率就是导致死者死亡的凶器。”
“嗯?!”
听到这里,毛利小五郎眉头一蹙,沉声道,
“这位凶手,就这么大胆吗?不怕我们顺着这个绳子找到他?”
“恐怕不是凶手大胆,而是他有恃无恐。”
服部平次眼神一凝,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着。
听着两人的话,掘井警官也是露出了一抹苦笑,
“没错,这位服部同学说的不错。”
“经过我们调查发现,这根绳索是美国岛上十分常见的绳索,百分之九十的渔民都用过,从上面来调查,怕是十分难办。”
“毕竟,这种绳子,就算是跑去海边,都可以从海边的垃圾上随便找出来一根。”
听到这里,众人皆是脸色一沉。
看来,这一次的凶手,准备充分呀。
不过......
柯南以及服部平次再次的回想起了那片没有脚印的沙地。
他们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破获的案件也不少,他们很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越花哨的手法,破绽越多。
毕竟,人终究是人,不是工具,手法越是花哨,说明细节越多,而细节的增加,必然总会让人出现纰漏。
而寻找这些纰漏,就是侦探要做的事情。
果不其然,掘井警官也马上提到了沙地的问题,
“白马警官,毛利先生,如今最为关键的,还是死者身边的沙地。”
“这一片沙地,更具几位的证词,足以证明,这里没有脚印,那么我们就要好好想想,凶手是怎么做到把死者搬到这个墙边,而不留下痕迹的了。”
掘井警官的话,也让众人再一次的沉默。
片刻之后,毛利小五郎率先提出了一个假设,
“会不会是凶手直接把死者的尸体搬运过来,然后一边往回走,一边打扫这里的沙地。”
“只要把自己的脚印给扫干净,自然就看起来像是没有脚印的模样了。”
毛利小五郎的推理虽然朴实简单,但是却让许久不动脑子的掘井警官惊为天人,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