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月华国(十六)(2 / 3)

派有头有脸的弟子们来显摆一下自家门脸的仙会,所以最近月安来了不少大宗弟子,却有不少人莫名失踪了,且失踪的皆为长相俊俏的男弟子,我受人所托,要将此事调查清楚,顺便给那群毛都没长齐的弟子们领回来......我真没与你说过?”

墨夕对这个人的不靠谱程度又再度有了新的认知,他咬牙切齿道:“没,有。”

饶是燕青向来擅长理不直气也壮,这会儿也有点心虚,心虚之余,又有几分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

温序秋的那句“这小孩把你看得很重”又重新浮现在耳边,他没料到墨夕尚且一头雾水的时候,就敢跟着他冒这个险。

虽然他自己是有把握不让墨夕被伤到一根汗毛,可墨夕这半吊子能知道什么?

怀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夹杂着愧疚,燕青轻咳了一声,又带着哄人的语气解释道:“我原本是想不把你扯进来,谁知这么寸,就在半道上碰着了,这女魔修还好死不死的就瞧上你了,没看上我,为免打草惊蛇,只得先委屈你了。”

这么一番不算解释的说辞听下来,墨夕却只从中简明扼要的提炼了一个信息:要不是误打误撞,燕青还打算把这个事瞒着他。

墨夕原本对着燕青就发不出什么脾气,这会忽而又有些庆幸,于是那点微不足道的愤然诡异地掺杂着“我终于有用了”的满足感,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燕青自是不知道他这些扭曲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只感觉他呼吸四平八稳,不是生气的样子,以为是自己的解释奏了效,于是也没心没肺的为自己自认为的巧舌窃喜。

两个人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达成了一种奇特的和谐。

墨夕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那现在怎么做?按那瞎子说的办?”

燕青略一沉吟,“先按他说的,等一个时辰。”

墨夕也没闲着,趁这会儿功夫,又回忆起先前在金钱宗偷听来的那一耳朵功法,居然在这么一个半生不熟的地方打起坐来。

燕青看得目瞪口呆,以这位胸无大志的少爷的认知来看,得过且过才是常态,学剑时仗着自己天资卓越,便更是不知长进,他是断然想不到还有人肯如此用功去修行的。

便是他少年时对剑最如痴如醉的那段时间,也没有如此勤学苦练过。

可惜此处魔气冲天,灵气匮乏,就是再努力修行也是事倍功半,墨夕现在无异于做无用功,

燕青寻思了半天,到底没把这个事告诉他。

唉,算了,上进是好事,还是别打击这孩子积极性了。

不过墨夕显然天赋异禀,不需指点,没过多大一会,他自己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他睁开眼,眼见着时限快到了,却也不焦急,只是低头在心中问道:“青哥,我总觉得在此处与在金钱宗不同,身上好像有点......沉甸甸的。”

燕青被这一声叫得飘飘然起来,也没细究这小子为何突然转了性子,“这是自然,要真在此处觉得轻松了,你大概也就离成为魔修不远了。”

墨夕反应极快:“魔修修炼与我们所需灵气不同吗?”

燕青道:“嗯,算是吧,所以他们大多不会独来独往,像迟清酒这样的算是特例,世上有点名号的魔修大多出自......你打听这些干什么?时辰快到了,咱们还得去救人呢。”

还没等他说完,燕青已经及时的止住了话茬,并迅速扯开了话题。

墨夕倒并非多好奇,见他不愿多说,便也没有多问。

他推开房门,外面是一片悄无人烟的寂静。

就连那原本在院子里成群结队的纸童,此时也不见了踪影,一眼望去,竟有一种寂若死灰的错觉。

好在耳中那人依旧在喋喋不休,打散了他的错觉:“阵眼是一个法阵的核心所在,越接近阵眼越难逃出去,我猜那群倒霉蛋八成就在阵眼附近,你先顺着大路走。”

墨夕依言前进,没走几步,眼前便显出一道岔口来。

这雾气似乎越发重了,不走到极近的距离,是看不到这岔口的。

墨夕回头一看,来时的那几步路已经湮灭与雾气中,似乎已经浸入了黑暗。

他迟疑了一下,忽然发现左边照右边的路,要更沉一些。

结合燕青先前说的话来看,也就是......左边的魔气更重一些。

看来魏怀生在这点上还真没说谎,一直向右走,估计是真能走出去。

而燕青此刻作为一缕只能附在耳珏上的神魂,是感受不到魔气大小的,他信誓旦旦的让墨夕随便走,出事了有他兜底。

不过墨夕还是没打算像他那样肆无忌惮,谨慎地选择了左边,并且在接下来的每一个岔口,都用这种方式分辨出了该走向哪条路。

接下来的路顺利地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只是墨夕身上越来越沉,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感觉。

直到走到不知第多少个路口时,他的腿甚至有些站不稳了。

这鬼地方到底还得走多久?

墨夕强撑着打起精神,几乎产生了自己就要这么一直走下去的错觉。

然而就在某一瞬间,这股压在他身上一直令他深感不适的压力忽的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