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我的。这是春杏,父亲办妥后,派人将账上的银子钥匙还有账本那些交给她就成。她原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丫头,交给她没有不放心的。”
春杏上前行礼。
秦父上回也见过她,这会儿听秦秋漪话里的意思,明白她是要笼络赵府里的家生子,便也很配合,道:“你放心,这事我亲自督促底下人去办。”
“那好,出来许久,我也该回府了。父亲若有事,或是想念女儿了,常来府里看看。”
她言语中尽显亲切,让秦父心里欣慰不已,连声道好。
目送她上了马车,又看着赵府的小厮护卫着马车走远,那阵仗,那气势,直看得他心也热,血也沸腾。
转身,瞧见柜台后的伙计还睡得香甜,他沉下脸,一巴掌拍上去。
清脆一声巴掌响,架阁间看书的穷酸书呆子吓得一惊。他放下书,不声不响离开这是非之地。
……
马车上,赵南安追着问秦家人是不是背地里说大哥的坏话。
得知他们不止说了,叫大哥听见了,还让大哥帮他们办事了,他气道:“你怎能让他们那样欺负我大哥!亏我平素里还护着你!”
“我是那不知好歹的人么?将军是那等叫别人一两句闲言碎语就能气到的?”
“那也不行!”
秦秋漪知他爱重赵北平,便道:“南安,有时候有气出气,既畅快也洒脱,但有的时候,揍一顿是不解气的。”
她声音轻轻的,眸光也柔和,赵南安也知她说的是心里话,抿了抿唇,道:“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便不计较了,下次谁敢嚼舌根说我大哥坏话,我揍不死他。”
“我就知南安是最明事理的。”
赵南安翘起嘴角,随后想起什么,又压下去,“你可别这么夸我。”
“为何?”
“方才你父亲被你这么一夸,都快找不着北了。”
他说得夸张,秦秋漪和春杏都笑起来。
“他可不是被我夸得找不着北,是被你们赵府的富贵迷住了眼。”
……
赵南安喜欢跟秦秋漪闲聊,她不像老夫人那样对他不耐烦,也不像大哥那样好半天才搭理他一句。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能回应,这般聊着总有说不完的话。
尤其这一趟去了平素里很少去的城南,见着了不少新鲜的事物,这一聊,一直到了秀澜院门口,还停不下来。
长顺听着由远及近的说笑声,心里为他们捏把汗。
他小心偷看将军的神色,茶壶里的水早凉了,也不让重新沏一壶。自听到外头的动静,杯子捏在手里一动不动。
院墙上蔷薇花的枝条垂下来,密匝的花朵挤在一起,花香醺人,隔着很远便闻到了。
秦秋漪想着开过了这一茬,蔷薇花也要凋落了,便同春杏说:“取了花篮来,我们摘些做胭脂。”
她今日抹的口脂便是自己做的,柔柔的蔷薇紫,提气色又不失温柔。
正说着,忽觉一道强烈的视线盯着她。
她抬眸望去,正瞧见赵北平坐在院子中,穿着她用花罗香云纱做的衣裳。
那样冷淡的眼睛望着她,一瞬间血液凝固了一般,感觉心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