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神应付他们,不承想是招惹了惹不起的人了。
“大人的事,你小小的人儿莫忧心,这几日写的字拿来我瞧瞧。”
躺了几日,秦秋漪也该把落下的事补上了。她把账册交到春杏手里,“这几家铺子交由你管着,你得空看看。是继续开着,还是关了,或租出去,或卖出去,又或者你有旁的想法,都可跟我说。”
“夫人……我一定不辜负夫人的信任。”
“好,我知你最是聪明伶俐的,交予你,没有不放心的。”
整日躺在床上无聊得很,想起老夫人每日挂念,便拿起针线为她做夏衫。
……
许是白日里躺久了,又好些日子不曾到外头活动筋骨,夜里躺在床上久久睡不去。
忽听得门开了,一阵清凉的晚风灌进来,吹起床帐。
“春杏?”
“夫人是我。”
“萍儿?这么晚了何事?”
她支起身子点起床前的烛台,忽有一道暗黑的影子投下来,夹带着一股夜色里的冷气。钻进她的衣襟里,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吓着了?”
听得赵北平低沉的嗓音,秦秋漪心里稍安,又见他一身黑衣就这么走进来,轮椅也不坐了。
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他的事,她还是不要瞎操心为好。
“将军怎么深夜过来了?”
“可抹了药了?”
秦秋漪被他沉静的眸子瞧着,心虚地撇开脸,“少抹一次不打紧。”
他没有言语,打开膏药的盖子,清凉的药草香袭来。秦秋漪只得卷起亵裤,熟练地把鸳鸯软枕拿来。
万籁俱寂,黑暗中她忍着疼的气息愈发清楚。
忽而,他身子沉下来。
她反应不及,他的手指已捏住她的面颊,指腹擦过她的唇。
“不许咬。”
他的热气扑在她耳畔,耳朵上酥酥麻麻的,她在软枕上蹭了下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