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兽。
但他好喜欢,喜欢到想让姜知夏把他全身的肌肤都标记,用唾液在身上烙下专属于她的徽章。
他几近痴迷地俯下身,恰逢她完成了一次吞咽,嘴巴微张,他想吻下去,但刻在骨血里的教养阻止了他实现自己的欲望。
清醒过来,他直起身,手轻轻放在床沿,他该走了。
刚想起身,却发现手指被轻轻拉住,床上的人微眯着眼睛,还是醉醺醺的样子。
但他自顾自将这视为挽留,又迅速地回跪在原地,听见她支支吾吾的酒后胡言。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就走……”
带着醉意的、半眯的含水杏眼看起来非常委屈,鼻头或是因为热气红了,如此场景更难让他挪开眼。
他宠溺又留念地看着她,眼尾跟着微红,有些惆怅和无奈,长发垂落在她鹅黄色的床单上,脆弱动人。
“不是你先不要我的吗?”
分明是责怪的话,却听不出半分问责的意思,反而充满了无尽的悔意。
喝醉了的人自然是听不到的,她又闭上眼睡去。
直到她的呼吸平缓,沈归才慢慢站起来,大腿已经有些酸胀,但他毫不在意。
床边的窗帘没有拉,透过皎洁的月光,沈归再次想起了贺焰秋的眼神。
震惊的、敌意的、不甘的、甚至是愤怒的。
贺焰秋也不再是那个将所有心情都挂在脸上的少年,多年的经历让他学会了掩藏自己的情绪。
但是沈归读得懂他的意思。
他还喜欢姜知夏。
沈归看得出来,但是他不会再给他机会,他也不承认她几日前划清的界限。
挂在椅背上的牛角扣大衣口袋里,姜知夏的手机屏幕跳出各种应用通知。
沈归的眼眸暗下去,将它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