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
不光如此,那话里的嫌弃简直是溢于言表。
权声闻言,脸上的怒容更甚。
手上的鞭子又招呼着往权修然背上落下。
盛漫雪咬咬牙,还是出声喊道。
“权伯父!”
那道鞭子终究是没有落下。
权声见盛漫雪走过来,脸上的表情稍有缓和。
“漫雪,你怎么下来了?快回房去休息。”
“我没事儿,权伯父,”说着又看了一眼男人渗血的背部,“他是做错什么事了吗?”
盛漫雪扶着权声到沙发上坐下,倒了一杯茶递给不怒自威的男人。
权声接过盛漫雪递的茶,目有深意地看着她。
“漫雪,你当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打权修然吗?”
盛漫雪哑口无言,这要她怎么回答?
权修然警告过她,不准把他俩睡过的事告诉给权伯父。
但是,要她当着权伯父的面装傻,她也做不到。
她现在是悔不当初。
早知道就不下来了,何必来淌这趟浑水!
“权伯父,这种事情您就别问我了。”
女孩低下头,故意回避这个话题。
但红透的耳尖和脸颊,叫人瞧上一眼便心下了然。
“漫雪,伯父会为你做主、讨回公道的,绝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权声的话音刚落,权修然就嗤笑一声。
“爸,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娶盛暖暖!”
权声气极,站起来狠狠挥下一鞭。
声音之大,让盛漫雪心间一颤。
一滴一滴的血滴落在地。
权修然俊美矜贵的左脸上,出现一道长长的血痕……
“啊!”
盛漫雪小小惊呼一声。
这怕不是要毁容吧……
盛漫雪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看样子权伯父已经知道她和权修然的事情了,而且还铁了心要让他们两个结婚。
这对她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好事。
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才适合步入婚姻的殿堂。
她和权修然这种状态,结婚就等于踏进坟墓。
权伯父如果强行让她和权修然结为夫妻,盛漫雪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
要么被权修然折磨得不成人样、英年早逝。
要么被权修然冷暴力、守活寡……
这完全不是她期待的婚姻生活。
盛漫雪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白嫩的小脸一筹莫展。
病房里的门被打开。
元珠瑶走到盛暖暖面前,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很得意吧。”
元珠瑶的嗓音很特别,既有女性细腻的柔软,还有一分沙哑的磁性。
盛修然第一次听见元珠瑶声音的时候,就觉得很有韵味。
但饶是再好听特别的声音,在染上冷嘲热讽的腔调后,都会让人觉得厌恶难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盛漫雪向来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当即站起身来平视对方。
元珠瑶看着眼前精致到妖艳的一张脸,眼里的嫉恨越发不加掩饰。
“盛漫雪,你跟我装什么呢?你一个孤女能攀上权家太子爷,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权家,常年霸榜亚洲首富,其资产涉及各行各业。
尤其,近年来跟欧洲的贸易往来逐渐频繁,商业帝国的版图越来越大。
各路媒体纷纷预言,权家登顶世界首富指日可待。
何况,权家太子爷权修然的身材长相不输明星名模,又洁身自好从无绯闻。
媒体报道的最多就是太子爷有个小青梅,两人相爱多年。
这样的男人,几乎是全国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完美对象。
元珠瑶会这样问也无可厚非。
但她盛漫雪确实被冤枉了。
她想勾搭他是真。
但没想过要嫁给他。
原因很简单,权修然不喜她且心有所属。
再说,她每天心心念念希望快点找到亲生哥哥。
实在没有心思浪费在男女之情上。
“元珠瑶,那只是你猜测罢了,我从没想过要嫁给权修然。”
盛漫雪心平气和看着对方的眼睛,视线没有半分闪躲。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明知修然讨厌你,还死赖在他家不走?”
“明知道他讨厌你,还出现在专属于他的总统套房内跟他上床?你可真是一朵盛世白莲!”
元珠瑶越说越气愤,甚至控制不住上手推了盛漫雪的肩膀。
她一时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
这一幕,刚好被从病房里出来的权修然看见。
男人的眉头皱了一瞬。
他什么话也没说,牵着元珠瑶的手转身离开。
从头到尾,都没有给女孩一个眼风。
虽然被无视,盛漫雪也不甚在意。
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早已习惯。
反正权修然的伤口包扎完毕,看着也没有大碍。
她可以功成身退、回去给权伯父“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