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肯帮他?”
孟弋唏嘘:“虎毒不食子,异人为了逃命,竟以妻、子做饵,那么残忍地抛弃,我怎么会帮助这种人?”
郭起怒拍大腿:“玩我,走着瞧,掘地三尺也要把吕不韦挖出来,我要看看,他心是黑的还是红的!”
“你省省吧,天晓得他们钻了哪个老鼠洞。”
“那就发动老鼠去找。”
一听他犯浑,孟弋不搭理他了,冷不丁见他一双贼眼阴恻恻地看着自己,心里发憷:“看什么,我脸上没字。”
他们订婚时,她死活不肯行笄礼,而今青玉簪大大方方插在如墨的发丝间,郭起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不吐不快:“你们睡了?”
孟弋脑门充血,耳膜嗡嗡乱响:“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郭起原是诈一诈,见此情形,什么也不消问了,气不打一处来,“猪脑子,对付我的时候那么精明,换了赵简你就犯蠢?婚都没成,便宜就被占了?我当初可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拉过,呸,什么公子封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孟弋本要吼“你一个眠花卧柳的浪荡货有甚资格管我”,转念想,吵来吵去,太幼稚了,索性冷了脸,缄口不言。
郭起忍怒:“他几时娶你?”
孟弋不爽:“有完没完?轮不到你操心。”
那就是没承诺,郭起怒火摁不住了:“我好歹算你半个母家人,我不操心谁操心?!”
一道声音飘来:“婚期定在本月末,郭兄作为母家人,届时请务必出席观礼,多吃几杯喜酒。”
***
“你骗郭起的对吧?”
郭起走后,孟弋紧张地问赵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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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骗他?”赵简眉梢挂不住的笑意,理理孟弋微乱的鬓发,“筮史卜的吉日,时间赶了些,没办法,仗不知要打到哪年月。一切从简,只好先委屈你了,但聘礼一个钱都不会少。”
孟弋冷静了会子,说:“是不是太快了些?”
赵简眼神一变:“你想反悔?”
孟弋支支吾吾:“我、我的意思是,婚姻只是形式,可有可无……真的,闾巷间很多男女都是如此。”
她的芯子毕竟不是这一世的,对婚姻没有那么大的执念。何况,他们之间还横亘着无法消解的矛盾:出身和立场。
赵简被她大逆不道的言论吓坏了,“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谁教坏了你?不成婚,就是野合,就是非礼。我堂堂赵氏子,自然要光明正大娶你为妻。”赵简一字一句宣示决心,“婚是一定、必须要成的。聘礼送到榆邑,你父亲已经收下了,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他凭什么替我做主!”孟弋怒视他,“你为什么不尊重我的意见?”
知她吃软不吃硬,赵简放低身段,哄劝:“是我的错,应提前同你商量。可是整个宗室都知道了,叔父还要来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