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然和范沛沆瀣一气、蛇鼠一窝,都是雁过拔毛的悭啬货,于是怂恿他们,絇可是好东西,充公太可惜了,县啬夫和县丞都不在县中,天赐良机。这位夫人过不几日就要走了,无须畏惧。
那俩贪婪的蠢货中了计,大摇大摆把絇摆在肆中兜售。
啬夫妻再来使激将法,挑唆孟弋与王范两家斗。
孟弋走到院中就清醒了,吕家管家尚未归,她去县衙告状,县衙未必买她的账。再说,啬夫两口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怕不是他们的驱虎吞狼之计?
孟弋去而复返,啬夫妻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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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丞相府传舍。
李斯读书读倦了,打了盆冷水洗脸,脸刚扎入盆中,仆役来禀报:“先生,有个叫徐良的求见。”
“徐良?谁?不认识,不见。”
仆役应声离去。
“等等!”李斯叫住他,“可是缺了两根指头的?”
孟弋离开咸阳前,并没有放弃自己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眼线”,暗中警告他,一有发现,立即去丞相府找李斯。
李斯擦干脸,徐良就来了,带来一个重大消息。
李斯立时就坐不住了。
火急火燎去见吕不韦,登堂就喊:“丞相,孟弋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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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弋头痛,躺在榻上,椿按着弃教的法子为她按摩。
椿说:“主人,你方才可威风了,长刀在手,要杀人一样……”
孟弋笑了:“能让人看出来叫什么威风?叫蠢。蓝田这几个蠢货,不配我杀。”
椿手上一顿,低声问:“你杀过人?”
“当然了,不然我怎么活到现在?”
椿眼里的光熄灭了。
过了会子,她停下手,说:“主人,我给你倒碗饴蜜水来。”
“好。”
椿走到外间,从罐中舀了一勺饴蜜放入碗中,警惕地回望了眼屏风,从袖中摸出一只小瓶,抖抖索索拔开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