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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做了个“我要走了”的手势。

是要去上学了,跟他打个招呼。

滕时也对他笑笑,示意他等一下。

詹森:“你也太佛系了阿时,你就不怕咱们的钱不够了?资金链一断还怎么研发,咱们之前的成果也得泡汤。”

别的创业者都恨不得每天扑在投资人身上求着投资人投钱,而滕时却从始至终都显得从容不迫,仿佛每天研发烧掉的大把大把的钱引起不了丝毫的焦虑。

他总是有种泰山压顶都岿然不动的沉稳,对什么都深有把握。

就连这次去见张总都是詹森催着他,他才去的,好像根本就不急。

“别担心,”滕时胆小着按住耳机,“我之前跟你保证过,七月之后我们就不用担心的钱的问题了,现在承诺依然有效。”

詹森再一次被他的淡然安抚了下来,又简单嘱咐了一下一会儿路演的重点就挂了电话。

“是詹森?”奚斐然边从门口走进来边问。

滕时笑道:“天天催我搞钱的不是詹森还能有谁?简直和滕玟有一拼……对了,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

奚斐然走过去,看着滕时弯腰在抽屉里翻找。

阳光正好从后面投过来,薄薄的衬衫被光线穿透,那狭窄的腰线几乎一览无余,奚斐然的呼吸有些快,目光凝视在那优美的腰线上,像是被粘住了一样根本就移不开。

“找到了。”滕时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转身递给奚斐然,“这是我当初参加国际奥林匹克竞赛时期做的笔记,送你了。”

奚斐然在转瞬间已经自然地垂下眸子,面无异色平静地接过来,翻开看了两页,眼底浮现出惊喜,又有点犹豫地抬头:“真的送我?你这些笔记做得太好了,都可以珍藏了,送我不心疼吗?”

“傻小子,送你有什么心疼的。”滕时笑着立起领子准备系领带,“放抽屉里落灰我才心疼。”

奚斐然笑起来,抱住笔记本,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开心:“谢谢!”

滕时心里一软,奚斐然比同龄孩子都成熟许多,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奚斐然有点太沉稳了。

明明小时候是个暴躁的刺头,长大之后却越来越懂事。

是时间的积累和心医生的治疗沉淀了他的性格,让他没有在遭受重大心创伤后扭曲长歪,但是也没有办法恢复到六岁以前灿烂阳光的样子。

父母双亡一定是在他的性格上留下了影响的。

所以滕时特别愿意看到奚斐然偶尔露出的孩子气,觉得奚斐然开心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招人喜欢。

“好了,去上学吧,”滕时柔声说,“今天晚上我可能要晚回,还有可能住在外面,别等我吃饭。”

奚斐然点了点头,伸手拿走了他手中的领带:“不急,还有时间,我帮你系。”

手指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手背,带来少年指尖的温度。

滕时在某方面大条的神经微微跳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细想什么,肩膀上忽的被轻轻一推,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后坐到了身后的床上。

“抬头。”奚斐然把领带绕过他的脖子。

滕时的心跳微微有点快,下意识仰起头,少年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那一瞬间他竟有一种被奚斐然圈在怀里了的错觉。

他从来没有以这么近的距离,处于低位的角度看着奚斐然。

从这个角度,奚斐然的面部轮廓显得格外清晰,混血的骨骼感仿佛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明显,眉眼的位置尤其明显,稚气褪去后有种难言的深邃,有一种非常非常独特的气质。

原来他已经这么大了吗?滕时感觉到了一阵恍惚。

每夕相处,在他的眼里奚斐然一直是个小屁孩,知道今天他才恍然意识到,奚斐然已经从一个儿童变成了少年,而且再过几年马上就要成年了。

“好了。”奚斐然帮他系完领带。

滕时对着镜子看了看,领带一丝不苟的。

“晚上尽量别喝酒,你胃受不了。”奚斐然嘱咐他,变过声的嗓音低下去的时候竟有种别有味道的磁性,然后从他口袋里摸出什么东西,塞进了滕时的口袋里。

滕时伸手一摸,才发现那是两块奶糖。

心里说不出的柔软,滕时淡淡笑了一下:“知道了,不喝酒。”

事实证明,有的时候承诺不能做得太早。

当天滕时的团队给张总做的路演非常成功,他们潜力十足的商业计划和过硬的技术和研发能力足够有说服力,在几小时内就俘获了张总他们公司一行高管的芳心。

张总当即表示让滕时的团队别着急走,晚上他请客去市中心的宁远公馆不醉不休。

这样的商业邀请再正常不过,滕时早有预料,于是微笑着同意了,只是说自己酒精过敏,到时候恐怕得以饮料代酒,张总哈哈大笑,说不介意,人来就行。

结果当天晚上滕时还是喝了酒。

“哎呀!滕总,今晚无论如何得喝一杯,一杯,就一杯!庆祝我们合作愉快,您不会不给面子吧?”

这时候已经盛情难却,拒绝就是打人脸了。

滕时微笑着端起酒杯:“哪的话,能得道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