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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的医疗室。”

“唔……”滕时溢出一声闷哼,用力的压着上腹,呼吸都在颤。

奚斐然强行咽下躁动的心疼,扶着滕时从会场的后门出了会场,没惊动其他人。

酒店的医疗室和会场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位,在楼的另一侧,要走很远的距离。

奚斐然扶着滕时走了没有四分之一,就感觉怀里的人撑不住了——滕时呼吸越来越重,身子越来越沉,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冰渣子上,到最后几乎一步都迈不出去了。

“等……等一下……”滕时颤声道。

奚斐然停下来。

滕时痛苦的按着胃,后背靠在了一旁的墙上,他半仰起头,白皙的脖颈冷汗淋漓,喉结艰难地滑动:“我走不动了……”

靠着墙站的动作凸显出了他优异的身材比例,那两条被包裹在西装裤下的腿显得格外的修长。

“你的家人朋友呢?”奚斐然吞咽了一下,“我让他们来接你。”

“我的两个兄弟今晚都不在酒店……”滕时上腹的白衬衫早已被他揉皱得不成样子,奚斐然看见他忽的侧了一下头,无声的骂了一句。

奚斐然:“怎么了?”

“冷汗流到眼睛里了……”滕时抬手去摘面具,然而面具在脑后打了个死结,他一手无法离开胃部,单靠另一只手竟然连把面具拽下来的力气都没有。

奚斐然顿了顿,上前一步:“我帮你。”

死结被打开,面具被摘了下来。

那一刻,奚斐然的呼吸都凝滞了,虽然在前天的夜里他已经偷偷爬上过滕时的床,见过了这张久违的朝思暮想的容颜,但是远没有现在更有冲击力。

滕时绝美的容颜苍白中透着醉意的微醺和被病痛折磨的痛苦,鬓角额前碎发湿漉漉的粘在脸上,流露出某种让人心悸的脆弱。

尤其是当他掀起浓长的睫毛,乌黑的桃花眼和奚斐然对视的时候,眼神中那种精致又易碎的、被凌虐的美简直惊心动魄。

奚斐然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能麻烦你送我回房间吗……就在这附近……”滕时低低喘息着,“老毛病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奚斐然发现,自己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都无法拒绝病痛中的滕时,这是他的死穴。

把滕时带回房间的过程比想象中艰难,倒不是路有多曲折,而是滕时是在疼得动不了了,奚斐然只能抱着他。

这对奚斐然来说简直是心和上的双重折磨。

智告诉他要冷静,就当自己抱的是一床被子,然而滕时就在他怀里,奚斐然低头就能看到滕时冷汗淋漓的绝美容颜虚弱地靠在自己胸口上,那种吸引力简直是致命的。

奚斐然越想做到不在意,就越心跳如雷,他甚至感觉自己起了反应,再多走几步他几乎就要忍不住随便踹开哪扇门把滕时按在床上,把四年压抑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

好不容易到了滕时房间门口,奚斐然简直如释重负,低头问:“门卡呢?”

滕时强忍着疼痛摸向自己胸口西装内侧的口袋,摸了一会儿,却忽的顿住了。

奚斐然:“怎么了?”

“不见了……”滕时疲惫地摇了摇头,“可能是刚才掉在哪了……”

“那怎么办?”奚斐然的眼皮没来由的跳了起来,“叫服务员来帮你开门?”

滕时脸色苍白如纸,冷汗顺着脸颊滚落下来,那样子完全是已经到了极限。

这种高级酒店的客房门卡不可能随便给,还需要核实顾客身份,一来二去没有个十几分钟搞不定,而滕时看上去再不躺着休息就要不行了。

“有点冒昧……”滕时像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但是你的房间在附近吗……能借我歇一会儿吗……”

仿佛一颗天雷在眼前炸开,奚斐然的冷汗刷就下来了。

他的房间就在滕时的隔壁——他前两天刚用总统套房跟别人换的。

这要怎么解释?

虽然共同参会的人员有可能在同一层,但是碰巧挨着的概率有多少,而且滕时在入住的第一天很有可能见过隔壁的人。

虽然硬要解释也能解释,但是奚斐然心里有鬼,怎么想怎么觉得心虚。

他正举棋不定,怀中的人却痛苦地了一声。

滕时像是疼得狠了,竟然下意识抓住了奚斐然胸口的衣襟:“疼……”

那一声“疼”出来,奚斐然什么都顾不上了,他飞快的从口袋里摸出门卡,火速刷开隔壁的房门,抱着滕时撞门而入。

动作那么迅速,滕时或许没注意到,奚斐然安慰自己。

他把滕时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松手的一刹那才回过味来:自己本来是想离滕时远远的,暗中蓄势发展壮大,以后让滕时追悔莫及反过来求他,可为什么现在自己却又和滕时独处一室了?

奚斐然看着床上虚弱的美人,感觉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迷茫。

他帮滕时脱掉碍事的外套,叫手下送了点药过来,滕时的酒劲儿也上来了,整个人开始有些不太清醒。

奚斐然摆正自己陌生人的身份,把药喝热水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生硬地对他说:“药来了,吃点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