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些委屈,“你睡了我那么多次。”
明明是自己被他睡,他竟然能说的这么坦然,滕时真是没脾气。
可是自己还能说什么?说他们会在一起?
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且不说伦道德,自己只剩几年活头,能看到的未来都马上就要到头了。
滕时心里针扎似的疼,自己凭什么用一句话套住奚斐然,给他留下虚无缥缈的念想。
他沉默得太久,奚斐然等不及,一把将他抱进了怀里,滕时不肯说,那就他来主动说:“哥,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们在一起吧,我们本来就不是亲兄弟,没有什么不行的,我一辈子对你好。”
少年人的胸膛炙热有力,带着让人着迷的好闻味道,滕时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想要在一起一辈子和一句单纯的“喜欢”分量的不同,那股重量压在他心口上,沉甸甸的让他喘不过气,却又说不出的舒心。
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让他有这种感觉。
他这辈子没什么牵挂,唯一这一个小狗崽子从小让他牵肠挂肚,他看着他长大,看着他一步步安身立业,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一辈子守在他身边。
那一刻滕时竟然真的有种冲动,想要沉沦其中。
但也就是在这一刻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得太深了,再这样下去不行。
“我梦到了关于你的未来,”滕时再睁开眼时,声音有些哑,“你成功复仇之后,和一个漂亮的女人结婚生子,过得很好。我也一样,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逢年过节会回家聚聚。”
奚斐然猛的直起身死死盯着他:“你骗我的吧。”
“骗你干什么?”滕时看上去有些无奈又坦然,“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你,我们是各取所需的炮友关系,这种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腻的,到时候你我都会走上正常的人生轨迹,我也正是因为看到了你的未来,才同意和你上床的,因为我知道我不会耽误你。”
奚斐然的胸口剧烈起伏起来,眼神几乎能喷火。
滕时能感觉到他被气疯了,气到极致的时候是几乎说不出完整话的。
“好……行……炮友是吧……”
奚斐然一个字都不信,什么女人,什么人生正轨,都他妈的是狗屁!
滕时为了不和他在一起什么由都编的出来!
他到底为什么那么排斥自己?
奚斐然的心里忽的生出某种阴暗又扭曲的报复心,他想让滕时后悔,让滕时像他现在一样难受。
他冷笑着一把捏住滕时的下巴:“既然是炮友,那又怎么能只有一个?”
滕时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奚斐然靠近滕时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我这去找别人睡。”
说完他松开滕时扭头就走,把地上的梧桐果一脚踩碎了。
从那天之后奚斐然就一直和滕时冷战。
奚斐然当然没有找别人睡,他对任何除滕时之外的人都没有兴趣。
那晚回去之后他大发雷霆,满肚子气无处撒,最后冲向了超市,买了一堆芹菜和猪肉还有饺子皮,回家拿着两把菜刀哐哐哐剁陷,把两捆芹菜都剁成了菜泥,然后坐在厨房包了一晚上的饺子。
不得不说做饭能让人冷静,包了一百多个之后奚斐然咂摸出了不对。
讲真按照性来说,滕时没有什么非得拒绝他的由,那些阻碍都是可以克服的,而且自己那么英俊帅气活好,滕时不可能不喜欢。
唯一的可能……
奚斐然想起了蒋洲成那段有关滕时活不过五年的话。
当时滕时安慰他都是假的,是蒋洲成为了恶心他故意说的,而且再三向他保证自己身体没事。
但如果是真的呢?他为了不耽误自己所以才一次次拒绝?
奚斐然浑身都冷了,手里的饺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第二天他就马不停蹄地去见了孙医生,得到的回答让他松了一大口气。
滕时身体没事。
那么经过分析,滕时唯一不能接受自己的由,就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努力,如果自己再死皮赖脸一点,或许他就同意了。
于是在冷战n天后,奚斐然主动给滕时拍了张夕阳过去。
滕时没回。
奚斐然并不打算放弃,他在酒桌上和高层们觥筹交错,心里想的却全是怎么和滕时再进一步。
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
他哥口是心非,得找个方法刺激一下才行。
*
“明天我要去趟Y国,”滕时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转身放进箱子里柔声说,“大概要去一周左右,等我回来之后就差不多圣诞节了,到时候你们那边放假,你要不要回H国聚聚,好久没见你了。”
“当然要,我都等不及了!”隐形眼镜里显示出祁南瑾激动的影像。
得益于智语公司的Vision AI技术,佩戴隐形眼镜的双方可以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到各自面前的场景,也可以同时看到对方的实时虚拟人像,就像是同处于一个空间似的。
“Y国是旅游圣地啊,你去干什么,有业务要谈?”祁南瑾躺在沙发上晃悠着修长的小腿,打量着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