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桌上的什么作为支撑。
然而下一秒浪潮般的感觉席了卷上来。
他猛地扬起脖颈,几乎发不出声音,手指徒劳地在光滑的大石桌面上抓挠,然后被奚斐然紧紧扣住。
“你真的好美。”奚斐然亲吻着他被汗水浸湿的侧颜,“我喜欢你的一切。”
滕时的桃花眼被泪水氤氲,微蹙着眉,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被蹂躏得喉咙里只能发出颤抖的呜咽,极力忍耐着抵抗着。
那种脆弱的美感简直让人血脉膨胀,奚斐然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的血管突突地跳,满心满眼再无他物。
“我只喜欢你,听明白了吗?不管你怎样,都只爱你。”
狂风暴雨般的洗礼来了。
滕时叫都叫不出来,那感觉太猛烈了,几乎要把他的智和灵魂都一起撞碎,他根本无力抵抗,在疯狂而极致的刺激中他甚至不受控制的抖起来,然后又听到奚斐然问他:“这样够说明问题了吗?”
他的耳朵里轰鸣作响:“够……够了……”
“还怀疑什么吗?”
“不……唔呃!……”
到最后滕时几乎晕厥了过去,奚斐然把他抱进浴室清干净,整个过程滕时连眼皮都睁不开,虚软地靠在奚斐然怀里。
奚斐然把滕时放到床上,亲了亲他的脸。
“别弄了,我真不行了。”滕时挣扎着摆头想要躲,试图把他的脸推开。
奚斐然忍不住笑出了声,摸了摸他的头发:“不弄了,结束了。饿了吧?我去热一下饭。”
滕时整个人松了一大口气,抬起睫毛看了看他,又闭上了。
奚斐然简直喜欢死他了,又亲了滕时的脸好几下,这才哼着小曲去热饭菜了。
滕时躺在床上,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
自己休养生息这几个月好像真的太放纵了,有点不务正业。
不过好在公司已经有了成熟的体系,就算他不盯着,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被窝里有干燥的、太阳晒过的清香,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滕时发现自己真的从刚才的疯狂中汲取到了某种安慰的力量。
真是越活越幼稚了。
滕时轻轻扬了扬嘴角,那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绝对的放松和愉悦的状态。
咔哒。
似乎有微小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但是滕时没有注意,他太累了也太放松了,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任何异样,甚至闭上了眼睛开始小憩。
而在他的正上方,那二十年前花了重金打造的美式吊灯,负责固定部分的螺丝似乎因为年久而微微松动了些许。
奚斐然在外面的厨房忙碌着,隐约能听到哼的歌飘进来。
咔……
一点一点,吊灯松动的迹象越来越明显,直到一颗螺丝掉落了下来。
啪。
那几乎是无声的,因为螺丝先是掉落到了柔软的被子上,然后又滚落到了羊绒地毯上,甚至连AI都没注意到。
“热好啦,”奚斐然端着热气腾腾的走进来,“起来吃点饭吧。”
然而就在他踏进房间的一刹那,滕时头顶的吊灯骤然坠落,朝着下方安睡的人就砸了下来!
奚斐然的瞳孔骤然紧缩成一个点,时间在他的眼中仿佛瞬间拉长延伸,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重达几十公斤的金属吊灯在空中笔直下坠,造型设计上某处突出的尖锐棱刺直指滕时的心口!
“滕时!!——”
第212章 意外
吊灯掉下来的千钧一发的瞬间,奚斐然猛地抱住滕时向旁边翻滚到了地上,背后哗啦一声巨响,尖锐的灯具擦着他的后腰砸在了床上。
“没事吧!”奚斐然赶紧低头看向怀里。
滕时被他紧紧护在胸口,除了由于突然的惊吓脸色有些发白之外,连处破皮都没有。
“我没事。”
奚斐然猛地松了口气,感觉刚才自己心脏都骤停了:“真是吓死我了。我早就说家里这些设备都旧了应该换了,灯光整体改造一下做成无主灯设计……”
“奚斐然。”滕时忽然打断他,因为恐惧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奚斐然疑惑地低头,只见滕时抬起手,手心里全是血,却不是他的血。
后腰上后知后觉的传来刺痛,奚斐然往背后一摸,摸到了满手滚烫的潮湿。
*
“好在没戳进深处,只是划破了皮肤,但还是要注意近些日子别有大运动。”家庭医生收拾好药箱,嘱咐奚斐然这几天不要碰水。
奚斐然坐在滕时卧室外的沙发上,后腰被吊灯尖锐的棱角划了一道血口子,缝了好几针。
他扭头看了看,对滕时开心地说:“快看,男人的勋章。”
滕时打开门送走了家庭医生,回头看向他,只见那狰狞的疤看上去就像个蜈蚣趴在奚斐然后腰上,滕时的心脏也像是被划了一刀,疼得钻心。
奚斐然赤-裸着上身,麻药劲过了,细密的疼痛爬了上来,不过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反倒兴致冲冲地背过身去自豪地把伤疤展示给滕时看:“帅不帅?”
年轻男人的心思一般人可能不懂,但奚斐然觉得能给滕时挡伤害是一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