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的时候非常吓人。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我好好养病不行吗?
我恶狠狠地把绷带拉紧。
然后苏格兰看不下去了,他叹了口气,带着无可奈何的神情拉过我的手,解开缠的乱七八糟的绷带,重新给我绑好。
他绑绷带的手艺就和他做饭的手艺一样好。
波本,你的幼驯染fine,但下一秒mine。
说起来,波本去哪里了?
哦对,波本还在病床上躺着。
2
“我真是谢谢你们。”
病床上的波本在看到卡瓦酒的那一刻血压直接飙到了危险值,吓得医生直接一个百米冲刺冲进波本病房准备抢救。
后来发现只是虚惊一场。
“他现在受不得刺激,你尽量少刺激他。”
大概是上一次卡瓦酒带着全套殡葬用品赶来的场面太过震撼人心,医生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但也不能开这种玩笑。”
“想多了,医生,我们关系不好。”卡瓦酒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我们是会去对方坟头蹦迪的关系。”
医生:?
医生:我搞不懂你们年轻人。
“不客气,应该的。”
送走了千叮咛万嘱咐的医生,卡瓦酒随手从果篮里掏出一个苹果开始咯吱咯吱。
“那是我的苹果。”
“你的就是我的。”卡瓦酒理直气壮“你这屋里里绝大部分东西都是我买的。”
“如果你是说满病房的千纸鹤,那大可不必。”
“纯手工无差价,我亲自叠的,怎么了,不合心意?”
“岂止,简直太合了。”波本的笑容显得异常狰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此刻他十分生气“下次你有什么事我会十倍奉还。”
“哎嘿。”
波本的血压又开始升高。
“你的手怎么回事?”波本扬了扬尾巴,示意卡瓦酒的手“怎么裹成哆啦A梦了?”
“打琴酒打的。”
虽然没有真的打到琴酒,但这是为了打琴酒才受的伤,四舍五入是打琴酒打的。
卡瓦酒乐观的想,我真是个天才。
“真是遗憾,没有亲眼看到你被琴酒打。”
“你想看的话下次我可以当场揍给你看。”
“还是别了,我不想看琴酒跪下求你不要死。”
“我打不过,但式打得过,我们俩有一个打得过就行。”
波本不说话了,波本没有第二人格,波本没法把烂摊子丢出去,波本只能自己收拾后续,波本难过,波本不说。
“所以你到底对玛格丽特说了什么,能让她这么大反应。”
确认完房间没有监控窃听后,卡瓦酒也不装了,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向着波本发问。
“她情绪一向很稳定,所以你到底拿什么刺激她了。”
“我拿了一张绪方千奈子的寻人启事给她,威胁她不站我这边就上报给朗姆。”
波本躺在床上,稍微有点无奈,他想起身,奈何腹部的伤口不答应,卡瓦酒也不是个体贴的人,没帮他把床摇上来,同时,波本也不可能开口让卡瓦酒替他摇床,因此他就这么直愣愣的躺着。
“那你能活着真是幸运,玛格丽特急起来很多事情是不过脑子的,你拿妹妹威胁她,她真的敢杀了你。”
卡瓦酒平静地分析着。
“玛格丽特站我,她不是纯粹的朗姆派,我们是从同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你不能理解我们脑回路,这很正常,不是那里爬出来的人根本无法理解,我们多多少少都沾点大病。”
卡瓦酒两口三口啃干净苹果,把苹果核丢进了垃圾桶。
“我大致能理解她的思维,给你一枪的原因……大概是希望你不要告密吧。她现在能给你腹部一枪,未来也能在你头上来一枪,这是警告,警告你不要再管她的事,不要再去触碰她的妹妹,那不是可以放在天平上的筹码。”
卡瓦酒推测到。
“目前来看她当时还是冷静的,没杀你是种妥协,她怕你有什么后手,比如死后一段时间发送的定时邮件什么的。你确实捏住了她的把柄不错,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真逼急了,谁都捞不到好处。”
“我建议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你的安全屋这会应该被翻得底朝天了。”
“不要小瞧一个情报贩子,她可是你的大前辈。哪怕她现在人在审讯室,她的人脉也强的可怕。而且,你在组织里根本没有人缘这种东西,除非你能握着一大堆把柄,不然我都想象不到别人怎么听你话,帮你干事。嘛……虽然现在玛格丽特勉强可以算作你的人脉吧。”
“像这种会给我一枪的人脉还是算了吧。”
波本扶额。
“你也是她的人脉吗?”
“是。”织爽快点头。“我也是她的人脉之一,但同时我是你的朋友,所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甚至会过来提醒你。”
“那还真是谢谢了。”
“你的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没有,我得了一种看到你就高兴不起来的病。”
“医